容寄白想了想,「我想要一支筆,多練習畫符。」
趙簡一笑出聲,「畫符?」
懷柏亦是含笑,「老三,沒想到你這麼勤勉。」
容寄白臉微紅,「我、我可是個很厲害的符修!」
懷柏但笑不語。
過些日子,她應能在集市上買到寄餘生的新作了。
「老四,你想要什麼?」
滄海思忖片刻,慢慢搖頭,「我沒什麼想要的。」她偏頭看著容寄白,「師姐還有喜歡的法器嗎?」
湛藍的眼眸如煙如醉,讓容寄白想到蒼茫無際的大海,她認真地問:「有啊,師尊,這世上有沒有一種叫金屋的法器?」
懷柏道:「這個,你要去問文君了。」
容寄白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我去問問琢玉峰主,有沒有一種叫金屋的法器,讓我能把滄海藏起來。」
金屋藏……嬌。
滄海垂下藍眸,小指微微勾住容寄白的指。
懷柏看得感慨。收滄海為徒本在她意料之外。
她對妖並無芥蒂,但滄海身份特殊,帶她回孤山實在是個麻煩。
可這孩子實在是……烈性。
懷柏憶起那天海水上飄著的大片紅,心中輕嘆一口氣,伸手放在滄海瘦弱的肩上,那兒有道猙獰的舊傷口。
滄海稍一愣,然後乖巧地抬起頭,小聲說:「師尊。」
懷柏拍拍她的肩,又問佩玉:「崽崽,你要什麼呢?」
佩玉道:「刀。」她稍頓,又添道:「下品就好。」
琢玉峰與其他五峰又有不同。
一面是赤炎火山,沸海烈焰,另一面是數九寒冬,雪花飄零。
冰火交替之間,有一巨大熔爐,直通天地。
琢玉峰主像一尾沒骨頭的蛇,正歪在美人榻上,檀口輕啟,接過一顆剛剝好的冰玉葡萄
她這宮殿正建在火與冰中央,不冷不熱,十分舒服。
「哎,巴適。」琢玉峰主安逸地微眯美目,看著眼前認真剝葡萄的美人,不知不覺便吐出一句鄉言。
秀色可餐,真是秀色可餐。
只是剛說完這句話,她的眼睛忽然睜大,身子一下子就直了起來。
黃鐘峰主問:「何事?」
各峰峰主都在自己的地盤設有結界,琢玉峰主比她更早感知到懷柏一行人飛過來,彎下身子想藏到床榻下,又覺不妥,打開衣櫃看了看,最後推開窗,說:「小柏帶著她徒弟都過來啦,我輸她這麼多東西,得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