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柏愣了下,果然感覺自己身上光溜溜的。她笑道:「剛剛都被燒掉啦。」
本想從儲物袋中再取出一件衣服,手摸進去卻發現裡頭的衣物都不適合秦江渚的身量,懷柏腆著臉向佩玉討要:「好玉姐,快給我一件新衣裳。」
佩玉低聲道:「我也只有一件備用衣物。」
說著,人卻乖乖地將衣服取出遞了過去,等了半晌,那人還不來接,佩玉奇道:「你不要嗎?」
懷柏不停搓著眼睛,「啊,我有些看不見,剛剛離岩漿太近啦。佩玉,你幫我穿吧。」
佩玉握住她的手腕,「不要揉,忍一忍。」
懷柏點點頭,眼睛紅腫,淚一滴一滴往下流。
看上去倒有幾分楚楚可憐。
佩玉為她穿衣時,瞥見她後腰處有一粒紅痣,紅紅小小的,像朵含苞待放的桃花。
她伸手戳了戳。
懷柏身子一頓,面色通紅地說:「你做什麼?」
眼前都是黑暗,身體就變得格外敏感起來,她不自在地扭扭身子,握住佩玉冰涼的手,「別亂摸。」
「你這兒有粒痣,」佩玉覺得有些眼熟,「很好看。」
紅痣雪膚相映,就好像桃花開在了雪地中。
懷柏抿緊唇,片刻舒眉笑道:「你好不正經啊。」
懷柏暫時不能視物,行動不便,回程的路是佩玉背著她走的。
她趴在佩玉身上,笑道:「看來你也是和我一樣的人呀。」
見佩玉沒說話,她又說:「是什麼?天真還是蠢?」
佩玉笑了下,「你非要每一句話都還回來嗎?江渚實在是,氣量甚小。」
懷柏突然低下頭,在佩玉肩上咬了一口。
「你……」佩玉皺起眉,簡直想把背後的人摔下來。
懷柏笑嘻嘻地湊到她耳邊,「鄙人氣量甚小、氣量甚小。」
佩玉沉默片刻,冷聲道:「你不僅氣量甚小,而且牙口也甚好。」
「哈哈哈哈哈。」懷柏笑得花枝亂顫,震得佩玉腳步有些不穩,踩到塊坑窪,差點摔倒。
「聒噪。」
懷柏道:「你這樣安靜,我聒噪點,難道不是互補?」
佩玉別過頭,「隨你。」
洞窟黑暗,漫長又曲折。
佩玉卻不覺無聊,她的身後,背著個鮮活的人。
懷柏想到炎魔之事,笑意褪去,微垂著眸,「洞天褔境居然有魔,看來真是被人動了手腳。」
佩玉面色沉沉,「你來護我之事,除卻道尊,可還有其他人知曉?」
懷柏道:「你的意思?」
「你是水靈根,來的恰好是炎魔,與你相剋,這莫非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