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儒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嗯?」
「確實有一種可能,我已經喜歡上了你。」
呂儒律嗖地站起身:「哈???」
「但我自己之前一直沒有察覺到。」
「你什麼意思?」呂儒律一陣心驚肉跳,突然想起了秦書給他做過的情感輔導:「等等,你不會真跟老子玩『喜歡卻不自知』的那一套吧?!」
段野洲不吭聲了,表情看上去有些無辜。
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呂儒律的預料。他愣愣地後退半步,嘴裡喃喃道:「這算什麼事……」
難道,是他這波操作為段野洲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是他,點燃了一盞明燈,指引著段野洲走向另一條未曾設想過的道路?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他今晚一時上頭和段野洲攤了牌,逼問段野洲各種疑似男同的行為,段野洲根本意識不到他自己其實可能是個深櫃,他們能一直作為直男朋友相處下去?
臥槽,不、不至於吧!!!
段野洲慢吞吞地說:「律哥,說實話,我現在很想知道我究竟對你有什麼想法。」
呂儒律抓狂了:「我更想知道!」
段野洲沉吟片刻,道:「有一個辦法,可以判斷我究竟是不是男同,但我需要你的協助。」
呂儒律一個戰術後仰,露出警惕之色:「什麼辦法?」
段野洲說:「友情有時候也會出現獨占欲,也會因為相處起來很舒服想經常和對方在一起。但友情絕對不會有的一樣東西,你知道是什麼嗎?」
無論何時何地,正確回答問題是一個學霸刻在骨子裡的本能。呂儒律不假思索道:「你是說……Sex?」
這個單詞一說出口,呂儒律頓時有了某種不和諧的預感。他還記得,段野洲一進房間就直奔浴室,還一個勁地夸這家酒店的浴室大。
難道……直男不至於,至少不應該啊。
段野洲說得乾脆利落:「律哥和我一起洗個澡吧。」
呂儒律:「!!!」段野洲說出來了,他真說出來了!
段野洲面不改色:「『劍』是不會騙人的。看我的『劍』會不會對你有反應就能知道我喜不喜歡你了。」
呂儒律目瞪口呆:「你……你剛才還說不知道擊劍是什麼意思!」
段野洲聳了聳肩:「我剛才確實不知道,被你一個勁地說我是男同後,我突然領悟了。」
呂儒律感覺自己快窒息了,敏感度瞬間回到99%!
什麼什麼?他沒聽錯吧?他在這費勁巴拉地和段野洲辯論了老半天,怎麼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他和段野洲還是要做一起洗澡這種SSR級別曖昧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