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 呂儒律認為他現在就在幹這種事。
他都已經做到這種地步了,如果還是不能把最後的10%敏感度降下去,那他豈不是白和段野洲泡澡了。他以後肯定還會繼續敏感, 敏感度再漲到100%也是遲早的事。
既然要做, 那索性做到底,直接做個大的,不成功便成仁。
「只要你的劍在我身上仍然安靜如雞,我就信你是直男。」呂儒律對段野洲說, 「怎麼樣, 你願不願意接受挑戰?!」
段野洲沉默了整整一分鐘,才問:「我現在開始懷疑你是不是直男了。」
呂儒律大驚失色:「你這是在反咬一口嗎?我幼兒園的時候就知道送糖果給女孩子了!別忘了我還有過網戀女友。」
段野洲冷笑:「就你那網戀算個屁的戀愛。你說你不是男同,那你都從哪裡學來的這些?」
「你說呢?我和男同們走得多近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一招當然又是從1274和4721那學來的啦。有一次他和男同們聚在一起,玩老掉牙的真心話大冒險, 謝瀾之輸了遊戲在秦書身上做伏地挺身。體育課上能一分鐘做五十多個伏地挺身的謝瀾之在自己老婆身上做了才五個愣是做不下去了,秦書更是在短短几秒內臉就紅得透透的。而他作為圍觀單身狗,一度以為自己誤入了哪個男同片的拍攝現場。
最後瀾書堅決放棄了大冒險, 選擇用樸實無華的發紅包大法打發大家,結束了那場遊戲。
「段野洲, 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了!」呂儒律信誓旦旦地說。他伸出小拇指給段野洲看自己的指甲蓋:「我就剩下那麼一點點敏感點,你不能半途而廢啊!你剛剛對你的劍不是很自信嗎?」
段野洲緩緩沉下一口氣, 笑道:「行, 你別後悔。」
酒店給他們提供的睡衣是客人做spa時穿的那種, 雖然很寬鬆, 但穿著做運動很不方便。段野洲脫掉上衣,手上在呂儒律胸前稍微用力一推——
呂儒律毫無防備地仰面倒在了床上, 雙手下意識地撐在身體兩側。他看到段野洲先是一個膝蓋跪上了床尾,而後整個人都覆了上來。
「躺好。」段野洲說。
段野洲的胸肌呂儒律看了不下三次, 剛剛在浴缸里他也多看了幾眼,可在床上用這種角度去看,感覺又不太一樣了。
呂儒律一時有些恍惚。
「律哥,」段野洲催促道,「我讓你躺好。」
青春鮮活的身體,帶著沐浴露清爽的味道,皮膚偏白,肌肉的線條在燈光下若隱若現,似乎很有彈性。如果他是男同,現在大概已經暈成智障了。
但他不是!所以他能保持清醒地回懟:「你急什麼,我不得準備一下麼。」他用力推著段野洲的肩膀把人推開,「讓開。」
呂儒律準備的時候,段野洲就跪在床上看著他。呂儒律把枕頭和被子全堆到另一張床上,然後平躺好,雙手交叉於小腹,表情安詳:「好了。」
段野洲:「那我來了?」
「來來來。」呂儒律閉上眼,又想起自己還要觀察段野洲的劍,趕緊又把眼睛睜開了。
天花板上的吊頂燈有些許刺眼,但很快他就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