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儒律一時語塞。
可惡,學弟說的也有道理。
「我不喜歡看別人親嘴。」呂儒律脫口而出,「但我就是想要你無腦站我。」
這話說完,呂儒律自己都愣住了。
草,他在說什麼。他有什麼資格要求段野洲無腦支持他?就算他是S.D.P.A的副會長,也不能向協會成員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啊。
可能是因為他總是和段野洲一起吃狗糧,一起經受小情侶的「詛咒」,所以會下意識地認為對方會永遠和他站在一起吧。
其實段野洲有表達自己觀點的權利,段野洲不一定非要和他站在一邊。哪怕有一天段野洲脫單了,加入小情侶的陣營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完蛋,他說了這麼傻逼的話,段野洲又要發出他那標誌性的譏笑了。
呂儒律已經做好了被嘲笑的準備,沒想到段野洲只是笑了聲,說:「行吧,以後都無腦站你。」
呂儒律一愣:「……真的假的。」
「真的啊。」段野洲說,「屁大點事,也值得你和我吵架。」
呂儒律又是一愣:「我們這算吵架嗎?」
段野洲不以為然:「不算嗎?交往後的第一次爭吵遲早會發生,就算不是這次,也可能是下一次。」
呂儒律隱約意識到了他們談話的不對勁:「等下,你說的交往是正常的直男交往吧。」
段野洲挑眉:「不然呢。」
呂儒律若有所思,緩聲道:「有點奇怪。」
段野洲問:「哪裡奇怪。」
呂儒律說:「我和男同們做朋友好多年,幾乎沒吵過架。」他自認自己脾氣算好的,他對朋友一向很大方。這個大方不僅僅指金錢物質上,更是指情緒上。
他雖然經常痛斥男同情侶給他帶來了莫大的傷害,但也只是嘴上說說,並不會真正生男同們的氣。有時候看男同們恩恩愛愛旁若無人,他想罵人是真的,感到欣慰也是真的。
在遇到段野洲之前,他有生以來和朋友吵過最大的架大概就是男同們暗搓搓地組CP搞地下戀還瞞著他了。但那是件大事,他為大事生氣很正常。
可他和段野洲才做了幾個月的朋友,居然能為這點小事不痛快,這還不奇怪嗎?
段野洲道:「這說明我和你的男同朋友不一樣。」
呂儒律不確定地說了句「是嗎」,很快又釋然了。他嘆了口氣,道:「說實話,以我觀察男同多年的經驗,我們這種情況有點像在搞基。還好,你對我硬不……」
「閉嘴。」段野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