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洲說:「據說是3棟。」
呂儒律大驚失色:「臥槽這麼遠?!那我去你寢室找你豈不是要走15分鐘路了!草,累死爹得了!」
「嗷嗚嗚嗚——」衛川哭得更大聲了。
看衛川哭得這麼傷心,呂儒律和段野洲也陪他喝了幾杯。兩個小時後,呂儒律扶著醉得狂飆英語的衛川走出火鍋店,段野洲叫了個代駕送衛川回家。
衛川迷迷糊糊的,還以為自己身在國外,上車之前本能地去貼身邊人的臉頰,想要送上一個貼面禮作為道別。
呂儒律感覺到男同竹馬的嘴唇向自己靠近,身體的反應比腦子更快,清瘦的身軀爆發出駭人的力量。
——靠,有男同想要親我!
呂儒律一把扯過衛川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奮力往前一摔,上演了一出漂亮的過肩摔。
他們旁邊是一片草地,摔在柔軟的草地上雖然不至於受傷,但也痛得衛川酒醒了大半,捂著屁股嗷嗷叫。
段野洲愣在原地,好像是看呆了。
呂儒律也呆了。衛川雖然比他矮一點,但也是正常二十歲男生的身高和體形——他是怎麼做到的?他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做到的。
這就是人類的潛力和被封印的超級能量嗎。
衛川氣急敗壞:「呂儒律,你還說你不恐同!你這是歧視!」
呂儒律嫌棄地抹了把臉,雖說剛才他的格擋反擊很及時,但男同的呼吸全噴他臉上了:「誰讓你突然發癲?!有話好好說,幹嘛突然親我!」
衛川怒道:「誰他媽要親你?!我只想和你貼個臉而已!」
呂儒律愣了愣,愧疚地誠懇道歉:「那對不住了,和你貼臉我也不太能接受。」
呂儒律和回過神的段野洲一起將衛川扶了起來。呂儒律答應把自己收藏多年捨不得穿的限量版球鞋送給衛川才平息了竹馬的怒火。
送走衛川後,兩人打車回到小區門口。計程車開不進小區,他們還有一小段路要走。
北方冬天的晚上,才十點外面已經見不到什麼人了。高檔小區的物業管理做的很到位,厚厚的積雪被整齊地掃到道路兩邊,留出一條路燈下的兩人寬小路。
走在前面的呂儒律提醒學弟:「路上滑,腳下小心點。」
段野洲停下腳步:「那我不走了。」
呂儒律轉頭看去:「?你抽什麼瘋。」
段野洲站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雙手插在羽絨服的口袋裡,下巴被他高中時常戴的一條圍脖遮得嚴嚴實實。可能是因為喝了酒,學弟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味道:「南方人不太會走下雪的路,律哥背我吧。」
呂儒律笑了:「我乾脆拿個小朋友學習走路用的牽引繩牽你好不好?」
段野洲說:「也不是不行?」
「快別鬧了。」呂儒律將手抬過頭頂,做出比身高的手勢,「你都這樣了,還要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