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今日,他才發現,人的敏感分為兩種:心理上和身體上。他心理上雖然脫敏了,但在身體上他依舊是個敏感哥。段野洲稍微用嘴唇碰一碰他,他就能彈射起跳,原地升天。
段野洲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敏感。他聽見段野洲輕笑了聲,告訴他:「律哥,你腿好燙,你在發抖。」
是的,他不僅在發燙髮抖,就連他的劍也……
呂儒律隱隱感覺到了什麼,瞳孔一個十級大地震。
不是吧大兄弟,你搞清楚狀況,認清楚對象行不行?這種時候你起來搗什麼亂啊,還不快給爺速速安分下來!!!
這時,放在枕邊的手機忽然震了起來,把呂儒律蠢蠢欲動的劍愣是震了回去。
呂儒律如夢初醒,暗暗鬆口氣,掩飾地伸手去拿手機。只淺淺親了一口的學弟貌似不太滿意,捧著他的雙腿想要繼續,被他趕忙阻止:「別……別弄了,可能是我爸。」
段野洲眉間微微皺了一下,停止了對他傷口的消毒,但也沒從他身上起來,而是順勢將下巴放在他大腿上,又扯過一旁的羽絨被蓋住了下半身,眼巴巴地看著他接電話。
打語音的人不是他爸,是楚城。楚城一定是看到了他的朋友圈,打電話來問候他的。
呂儒律按下接聽鍵,楚城的臉猝不及防地出現在眼前,背景是419寢室,看來他已經提前回校了。
楚城緊張兮兮地問:「律哥?你沒事吧,你怎麼被蛇咬了!你現在在哪呢,臥槽你臉怎麼紅成這樣?徐寧你快過來看,律哥好像要毒發了!」
呂儒律:「???」
草,楚城打的不是語音是視頻!
「我沒事,蛇沒有毒。你這個憨批能不能別動不動就給人彈視頻……」呂儒律手忙腳亂地想要關掉視頻,手上卻一滑,直接將手機的鏡頭懟到了段野洲臉上。
楚城:「……」
徐寧:「……」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後,楚城的咆哮聲響徹整個大雪原:「呂儒律你還說你沒在和段野洲搞基!你們在幹什麼,我問你們在幹什麼!」
呂儒律看著枕在自己光溜溜大腿上的學弟,一臉麻木:「我說我是中了不親腿就會死的毒,你信嗎?」
段野洲沖他露出一個甜妹般的微笑。
呂儒律不抱希望地向徐寧和楚城解釋了瑜伽蛇的事,沒想到楚城的反應居然是:「好吧,這次算你們有正當理由親腿,但親臉那次你們洗不了。」
徐寧有些驚訝地問楚城:「你信他們的解釋?」
楚城道:「唾液確實有止痛效果啊,之前我鍛鍊受傷……」
徐寧無奈地打斷自家男朋友:「我不太能理解正常直男的思維,但即便要用唾液消毒,不可以用手沾唾液塗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