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野洲雙手一攤,表情無辜:「 我真的無所謂,我只想要學分。」
「學分這種東西又不是只有上課才能拿到。」呂儒律開玩笑地說,「你可以去篡袁久久的位啊,實在不行我們也去見義勇為,打擊犯罪。」
關於學分,大學界流傳著這麼一個傳說。曾經有一個寢室的四個人大四下學期仍然沒有修夠學分,眼看要延遲畢業了,這四個兄弟愣是查到了一個傳銷的窩點,並努力配合警方將該傳銷窩點一網打盡,最後不但受到了學校的表彰,還喜提每人兩分的額外學分,得以順利畢業。
「律哥不同意就算了,」段野洲垂下視線吃飯,「我自己想辦法。」
「不是,我怕連累你。」
「嗯嗯嗯,我知道,」段野洲笑了聲,「律哥不用管我了。」
段野洲失望歸失望,但還是強顏歡笑地陪他吃完了新學期的第一頓飯,吃完還把他送回了宿舍。
呂儒律爬上床想睡個午覺,腦子裡卻一直是學弟默默扒飯的樣子。
他依稀記得今天和他一起上《現代密碼學》的滑板女生是「選課小能手」,上學期也很倒霉地被迫選了雙人舞。他找到女生的微信,向她打聽那門課具體是怎麼上的。
女生給他發了一個視頻過來。
呂儒律點開視頻,一段經典詠流傳的《Trouble Maker》響了起來,節奏感十足,旋律俏皮性感。滑板女生和她的舞伴一前一後站著,邊跳邊互動,扭腰擺頭,走位對視,偶爾搭個肩扶個腰,本來應該是能看得人血脈僨張的雙人舞,兩人臉上卻找不到任何的曖昧拉絲,而是一臉的正直光輝,滿滿的全是對學分的嚮往。
呂儒律在床上敦地坐了起來,放大視頻,不停地暫停播放,播放暫停,一幀一幀逐幀分析。
靠,如果他不幫段野洲,段野洲是不是也要像視頻里那樣,去扶別人的腰,去搭別人的肩,去和別人默契十足了?
這這這……啊啊啊這不、不太好吧!
他不想那樣啊喂!
可他確實不會跳舞……但話又說回來了,他爸媽挺會跳舞的,現在有事沒事還會在家裡跳華爾茲和探戈呢。從遺傳學的角度上來看,他理應有一定的舞蹈天賦才對。
還有,這種雙人舞無論是男男,男女還是女女都可以跳。男生跳女步,女生跳男步非常常見,沒什麼可不好意思的。
嗯……段野洲的學分十分重要,他有義務對段野洲伸出援手。
對對對,就是這個理由!
呂儒律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點開了段野洲的微信。
以不變彎為己任:【你陪我吃飯,我陪你雙人舞。好兄弟在心中,有事電話打不通】
YBQL:【嗯?律哥這是答應了?】
以不變彎為己任:【答應了答應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