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寧哥不久前剛在市藝術大賽中獲得了一等獎,」段野洲說,「請問律哥,寧哥是你的驕傲嗎?」
呂儒律徹底無言以對。
「寧哥不是,」段野洲低低笑了聲,「因為只有我才是律哥的驕傲。」
呂儒律慚愧地低下了頭。
這場鑑定直男的考試,他終究還是不能及格嗎。
被段野洲這麼三連一問,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對段野洲的感情有多不對勁。段野洲只問了他三個問題,其實他還有好多疑似男同的言行舉止。
他不想段野洲和別的男生女生跳舞,光是想像段野洲摟別人的腰他就不爽;
他看到段野洲因為擔心自己紅眼眶會心疼,他好想能一直看到段野洲光芒四射的樣子;
他不准別人的棒球服上有段野洲名字的縮寫,他只准自己的有;
他希望暑假也能和段野洲一起過——不僅僅是下一個暑假,他希望以後所有的假期都能有段野洲的陪伴。
可這些特殊的情感就一定是男同之情嗎?法律有規定?
上學期段野洲為了證明他不是男同,不是說過什麼「友情和愛情有共同點」之類的話嗎。套上這個理論,他還不想看到徐寧和楚城之外的人跳舞呢,他也會替楚城感到不爽。
學霸的尊嚴讓呂儒律忍不住化身一條固執的魚,他猛地拍桌而起:「好吧,就算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但這些所謂的『證據』都是你的主觀推測,並不是能確認我是男同的鐵證。」
他這麼大反應,段野洲卻只是微微一笑:「要鐵證啊?」
呂儒律心中一跳。
不好!這個形勢的走向……難道?
段野洲言簡意賅:「如果律哥確實堅信自己不是男同的話,我們可以再一起洗一次澡。」
呂儒律:「!!!」
果然!果然流程都和上學期一模一樣!
「劍是不會騙人的。」段野洲抬頭看向二樓浴室的方向,「來吧,律哥,我們以劍論道。」
呂儒律凝固在課桌後面:「……你是認真的嗎?」
段野洲聳聳肩:「這是鑑定律哥是不是男同最快、最準確的方法了。」
呂儒律坐著,段野洲站著。以他的視角,剛好平視在段野洲劍的位置。
他要和段野洲梅開二度,開啟【以劍論道2.0】的最新系列嗎?一旦開啟,他不但能判定自己對段野洲有沒有男同的欲望,也能順便一觀段野洲到底能不能行。這個問題關係到他真彎了以後是和段野洲柏拉圖還是每天親嘴上床搞情趣,很重要的。
呂儒律下定決心,扶著桌子,緩緩站起身:「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