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給你拉分呢你拆我台?」
「實話實說,」齊雲笙態度自然地冒出一句情話,「對我而言,這世上的女人分成兩類,沈念、別的女人。」
李博然表示服氣,仰脖把酒喝乾,「今晚菜點多了呀,狗糧都給我餵飽了。」
飯後一群人結伴去唱歌。沈念太久沒回鎮上,都不知道這裡也有如此豐富的夜生活,KTV的條件居然一點不比首都差。
她從沒聽齊雲笙唱過歌,印象中他要麼捧著書本學習,要麼就是和男生在操場上踢球。服務生剛把音響調試完,大家起鬨要他倆來首情歌對唱,沈念內心也充滿期待。
「唱這首<水晶>行嗎?」齊雲笙問。
徐懷鈺的歌是沈念少女時代的最愛,那時她和齊妙天天哼著《踏浪》、《我是女生》、《向前沖》,每次她們唱「我是女生,漂亮的女生」,齊雲笙聽見總會翻白眼。
沈念點頭說好,和他一人拿一支話筒並排站著。沈念對自己的歌聲挺自信,沒想到齊雲笙也有兩把刷子,毫不誇張地說,是她認識的男人中唱歌最好聽的。
唱男女合聲的時候,沈念的心突然悸動了一下,不僅是歌詞太抒情,還因為她發現,她和齊雲笙的聲音疊加起來特別特別動聽。
一曲終了,大家熱烈鼓掌,李燕說:「你倆可以去參加選秀節目了哎。」
沈念把話筒塞她手裡,坐下來安安靜靜地喝飲料吃零食。聽完幾首她去洗手間,出來竟在走廊遇見個熟人——翟逸池。
認出他的第一時間,沈念想的是,明天得閉關一天儘快把活幹完,不然他肯定以為我老出來玩才拖拖拉拉。
事實上翟逸池壓根沒往那方面想,和沈念偶遇他挺開心的,問:「沈工和朋友來玩?」
「是啊,你也是?」
非工作時間,翟逸池穿身休閒裝更顯年輕,大概近視度數不高,眼鏡也沒戴,斯文感少了,平添幾分痞氣。
行業內的男人很多都痞痞的,尤其是施工方老大,俗稱包工頭,氣質跟坐辦公室的白領大相逕庭。
事務所的同事戲稱造價師是夫妻關係調解員,施工方「老婆」想方設法從甲方「老公」口袋裡掏錢,但甲方「老公」還有數不清的三兒,自己懶得費神去搞才聘請他們幫忙管理後宮。
翟逸池指指不遠處的包廂,「和地產公司的朋友,還有一些同行應酬,沈工要不要過來坐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不了,您回去吧,免得他們等得著急。」
翟逸池也是隨口一說,沈念不樂意他當然不勉強,二人告別後各回各的包廂。齊雲笙問她怎麼出去這麼久,沈念說碰著熟人了,正聊著李博然又把話筒遞過來:「講悄悄話回家再講,來KTV是為唱歌的!」
沈念陸續唱了幾首,有獨唱,也有跟男醫生合唱,零點之前李博然終於同意放人,因為顧醫生夫婦倆擔心孩子。
齊雲笙喝了酒,只能由沈念充當司機。跟朋友道別時他還好好的,坐電梯進到車庫就厚著臉皮往沈念身上靠:「頭暈,扶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