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誠心誠意地請求,沈念又被綁架著同意了。她把情況告訴齊雲笙,齊雲笙只笑著感嘆:「快媲美女明星了啊,一晚上趕幾個場。」
沈念摟著他的腰撒嬌:「我到之前你不許喝醉,不然就把你丟大街上過夜。」
「那我也有個請求。」
「什麼請求?」
齊雲笙輕撫著她的後腦勺柔聲說:「抽空陪我去看看我媽,她那麼喜歡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一定很開心。」
沈念把臉貼在他胸前,眼眶微微發酸。
對他的感情起源於對失去母親的孩子的同情,當時她年紀太小,不明白什麼是愛,只為他和齊妙的遭遇揪心。齊媽媽的離世讓她生平第一次直面死亡,在那之前,沈念以為生活永遠都不會改變,她和齊家兄妹會快快樂樂的長大,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如今,她搖身一變成了他的女朋友,去見齊阿姨沈念還蠻忐忑的,人家那麼優秀的兒子被她泡到手,何德何能?
為配合沈念的時間,翟逸池特意把聚會提前到晚上六點,定的酒店是本地最貴的狀元樓。
狀元樓主打粵菜,據說大廚全都在廣東進修過,且沿用廣式餐廳的慣例,按人頭收取茶位費,買單時除了餐費還另加15%的服務費。
員工們都說,翟總這次聚會是下足血本。
齊雲笙把沈念送到狀元樓門口,便驅車往同學聚會的場地趕。他本打算等下來接沈念,沈念說要是因為接她拒絕沾酒,下半場註定會被灌得更慘,她打車過去就好。
服務生領她上三樓包廂,開門的瞬間,裡面頓時鴉雀無聲。坐在主座的翟逸池站起身,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到了怎麼不打電話說一聲,我好下去迎接?」
信誠幾十號員工,能同翟逸池在一個包廂的都是項目經理級別。儘管沈念在原先的事務所也是項目經理,手頭帶著三個剛畢業的小徒弟,但眼下她可什麼都不是,當即客套道:「我就是來蹭飯的,豈敢勞翟總大駕。」
包廂里唯一一位三十多歲的大姐熱情地拉沈念入座:「今晚沈工是貴賓,要不因為你來,翟總才捨不得請我們在這麼貴的飯店聚餐。」
翟逸池爽朗地笑:「你這樣說,沈工還以為我平時有多摳門。」
他右手邊空著個位置,王姐直接把沈念領過去,調侃道:「翟總不摳門,但他只對你這樣的美女大方。」
沈念挨著翟逸池,王姐則緊挨著她,她本有些侷促,有位熱心大姐從旁照料著,倒也慢慢放鬆下來。
他們聊新城鎮建設的利弊,公司面臨的機遇和挑戰。近些年十八線的小城亦不乏開發過度的情況,但對提供專業服務的諮詢公司來說,比在競爭異常激烈的發達地區要好得多。
閒談中沈念了解到,信誠不僅立足當地,還兼做周邊縣鎮的項目,這個翟逸池,著實有些本事。
趁男人們喝酒的空當,王姐私下裡跟沈念打聽:「沈工有對象沒?沒有的話可以考慮考慮我們翟總,帥氣又多金,同行之間不怕沒有共同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