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被公司派駐國外支援建設,你肯定也會無條件支持我……」
「我不會。」
「啊?」
「我不會讓你接受那種安排。一個女孩子,到條件艱苦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沒有超常的毅力根本支撐不下來。遇到危險怎麼辦?」
前方紅燈亮起,齊雲笙踩下剎車,轉過臉正色道:「我尊重女性獨立,但不讓我的女人吃苦涉險是我做人的底線。」
大男子主義爆棚,可是,沈念喜歡。
獨立與偏寵並不矛盾,可以是疲憊時他給你依靠,可以是困難時他說一切有我;當然也可以是,他霸道地要求你,在家待著就好,女孩子家家那麼拼命幹嘛。
歸根結底,女人都需要愛與安全感。
臨睡前齊雲笙同許天玏打商量,可不可以多呆幾天,等到周末開車送他們回家。小傢伙頭搖得撥浪鼓似的,離開媽媽三天是他的極限,再不回去他真的忍不住要掉金豆豆了。
等把孩子哄睡,齊雲笙回到主臥,發現沈念蹲在行李箱旁收衣服,愈發覺得不舍。他過去從背後把人抱住,下巴搭在沈念肩頭撒嬌:「別說半年,連一星期都不想和你分開。」
沈念暗笑他是兩面派,一會兒霸道得不行,一會兒又學小男孩,要人哄著攏著。她貼心叮囑:「明天都周二了,這周末你別來回折騰,就呆在家裡好好休息。」
「嗯,下周提完新車,我幫你開回去。」
「我媽說等你回老家,他們也回去一趟,喊嚴姨商量咱倆結婚的事,現在我怎麼跟他們說?」
「要商量啊,真走也得跟叔叔阿姨打聲招呼,經過他們同意。」
沈念「嘁」一聲,「他們哪做得了你的主。」
齊雲笙扯過她手裡的衣服,隨意扔進行李箱,把人扳過來摁到腿上,正兒八經地對天發誓:「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去。」
「臭美,誰是你老婆。」
齊雲笙微微笑著,低頭在她唇上親一口,「雖無夫妻之名,已有夫妻之實,還想不承認麼?」
春宵苦短,煩惱事且留待日後細究。
第二天齊雲笙想請假送他們去高鐵站,沈念沒同意,硬逼著他去上班。坐地鐵比開車都快,下了火車有齊妙來接,玏玏又是聽話的寶貝,一路順風順水地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