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回來,兩姐妹還跟鬥雞似的互相置氣。於萍拎起包揚長而去,萬萬沒想到晚上舅媽給翟母打電話,問她兒子什麼意見,翟母支支吾吾地說:「我家小子說,好像感覺你外甥女更合適。」
葉母氣得頭髮都豎上天了:「哪有這樣作踐人的?我閨女差哪兒?感情咱家女孩任你兒子挑唄?」
翟母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她哪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可兒子好容易有個中意的姑娘,她不想放棄,好說歹說給葉母賠罪,最後才敢問:「你家外甥女在哪工作?」
「在上海,大公司里當主管,一年到頭不回來幾趟。她把她媽都接過去了,你兒子能把公司扔了到那邊和她成家?」
葉宜婷知道不免又和於萍鬧一場。她倆也是從小吵到大的,以前於萍性格蠻溫柔,工作後才練出一口鐵齒銅牙。
於萍認定翟逸池在扯謊,吃飯時也沒見他多熱情,男人喜不喜歡她,她看得出來。就因為這狗男人的一句謊言,害自己被表妹怨恨,與舅媽也有罅隙,於萍咽不下這口冤枉氣。
她記得翟逸池開家諮詢公司,上網一查便查到他工作手機號碼,氣呼呼地撥過去罵人:「沒看中我妹請直說,幹嘛拿我當擋箭牌?挑撥別人姐妹感情有意思?」
壓根不給翟逸池開口的機會,她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罵了兩分多鐘,才停下喘氣。翟逸池承認他是被老媽嘮叨得實在沒辦法,才瞎編一句覺得陪同的姑娘更合眼緣,可這位美女脾氣也太爆了些。
「我認真的。」
於萍驚悚地反問:「什麼?!」
翟逸池不解釋直接掛斷。
生意人不可能百分百的純善,他個性中叛逆的惡劣的那部分,被於萍的怒罵激發出來。故意承認,我是真的對你有意思,怎樣,你在大城市大公司工作,瞧不起我們在小地方搞事業的?
周日齊雲笙休息,沈念同他視頻,把即將迎來大豐收的菜園子拍給他看:「下周你回來說不定就能吃啦。」
齊雲笙誠心誠意地誇讚:「和我們小時候的菜園很像,我老婆可真能幹。」
「我想把花園裡的花移栽部分到盆里,裝飾房間和露台。」
「需要我幫你帶些漂亮的花盆回去嗎?」
「那多麻煩,鎮上又不是沒得賣。」
沈念的幸福簡單至極:醫生大忙人休息時間願聽她囉嗦生活中瑣碎的小事,還沒有丁點不耐煩。她想做什麼,他都無條件贊成。
聊著聊著她突發奇想,要齊雲笙同她連麥K歌。「那次你在KTV唱歌好好聽,我還想聽。」
「打遊戲不行麼?在家唱歌隔壁鄰居向物業投訴我擾民怎麼辦?」
沈念嘿嘿笑:「你不會小聲點啊?我想唱,你必須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