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中只能看到她半張臉,剛二十出頭的樣子,眉眼秀麗,穿件淺粉T恤,應該不是醫護人員。沈念從未見過這號人,齊雲笙也不解釋,說句晚上再聯繫,便匆忙掛斷電話。
沈念心裡不免有點小疙瘩,倒不是她小氣,她對齊雲笙百分百的信任。只是太在乎他了,看見別的女生親近他,忍不住吃醋。
「是他的病人吧。現在的小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偶像劇看多了,到醫院看病碰見醫生長得帥,恨不得多住幾天院才過癮。」
沈念「嗯」一聲,於萍笑著同她打趣:「醋瓶子打翻啦?不至於,你還不了解他,除了你,別的女生在他眼裡和男的沒區別。」
為哄沈念開心,於萍把電影關掉,拉她去玩牌。葉宜婷問:「來個懷舊的吧,跑得快會不會?」
「會。」
沈念六七歲就學會打撲克,炎夏或隆冬時節,不方便出去瘋玩,大人孩子都喜歡窩在家裡打牌。夏天把竹蓆鋪地上,吹著大吊扇玩;冬天沒有暖氣,一家人蓋床棉被,中間塞個熱水袋,所有人搶著把腳往熱水袋上伸。
玩牌輸贏不是關鍵,享受的是和朋友一起插科打諢,暫時拋卻現實的煩惱。易珩和陸宇都是話癆,天南地北胡侃一氣,把沈念笑到肚子疼。
到夜裡九點,大家出去吃夜宵,龍蝦、燒烤配冰啤。葉宜婷有心撮合表姐和翟逸池,提議吃完夜宵再去那天的KTV唱會歌。
「我姐年休假快結束了,能多玩一天是一天。」
翟逸池慣常應酬到後半夜,回家早晚無所謂。沈念因為男朋友不在身邊,到底提不起精神,藉口要回家餵貓狗,吃完夜宵便同他們告別。
唱歌的空檔,於萍在走廊里堵到從洗手間出來的翟逸池,「她一走把你魂也勾走了?」
走廊的燈光忽明忽暗,她的臉跟著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不論哪一種,皆美艷不可方物。
「你專門出來嘲笑我?」翟逸池本想抽支煙再回去的,她來了只好作罷。
「嘲笑你又沒人給我發獎金,想跟你商量個事,或許我們可以試著交往一下?」
翟逸池不明所以地望著於萍,於萍大大方方地說:「忘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開始一段新戀情嘛。」
沈念剛推開院門,就接到齊雲笙的視頻邀請,他也到家沒幾分鐘,估計晚上挺忙,臉色略顯疲憊。
「好黑,都看不清你在幹嘛。」
「嘩啦」一聲,沈念把貓糧倒進花卷的碗裡,轉身又去取狗糧。
「為什麼不理我?」
沈念終於開口:「你晚上和那個女生一起吃的飯?」
「哪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