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不占理,二公主還覺得丟人,想想這事情傳出去,百姓看翰陽學生,看她三哥的目光都帶著鄙夷,她就恨不得把自己先埋起來。
“背後嚼人舌根就占理了!”蔣嵐氣不過,站起來端起手邊泛涼的一杯茶,對準說話的人臉就潑下去。
那人說得正是興起,冷不丁被潑了一臉濃茶,連身上都浸得髒兮兮地,一邊收拾一邊怒道:“誰?誰幹的!”
他說話的聲音驚動了其他桌上的觀眾,紛紛向這邊投來了好奇的目光。眼見一個小姑娘雙手叉腰站在桌子前,都抻著脖子想要一探究竟。
二公主也被蔣嵐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阿嵐,你在做什麼?”
“哪裡來的野丫頭,發什麼瘋!”那一桌上其他人站起來指責。
幾個人都十八.九歲,身穿闌衫,顯然都是學生,站在兩個小蘿蔔丁跟前頗有一番氣勢。二公主見禍已經惹了,也不露怯,小手一揮,面前立刻圍了一排壓著刀的侍衛,直接把對方比下去。
二公主遞給蔣嵐一個“你放心”的眼神,“這些人都是我父皇親自挑給我的,收拾他們綽綽有餘。”
蔣嵐聞言挺直了腰板,以六親不認的步伐向前走了兩步,指著被潑的那人道:“你剛才說什麼,我們翰陽書院怎麼不入流了!”
“翰陽書院的學生暗箭傷人,卑鄙無恥!你小丫頭知道什麼就在這裡指手畫腳。”那人把頭頂的茶葉拿下來道。
“這是怎麼回事?”
“暗箭傷人?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沒聽說?”
“不能吧,戚太傅治學多嚴謹,怎麼能讓學生幹這種事兒!”
旁邊眾人在自己桌上又小聲議論起來。
那學生本就沒想替翰陽書院遮掩,見狀直接把自己所聞一下子抖露出去,“各位還不知道吧,今日沉雲山下詩會,翰陽書院的幾個學生輸不起,不知道從哪裡得了一樣暗器,就準備著武試的時候伺機暗算他人。”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
“你說得倒是有鼻子有眼,怎麼著,你親眼看見我們書院的學生傷人了?”蔣嵐小腿一抬調到凳子上,居高臨下質問,“我們連武試都沒參加,怎麼就暗箭傷人了?!”
“那是被人發現了,不敢再出手。”
“那我還說是有人給我們使絆子不讓我們比試呢!反正人人一張嘴,想怎麼說怎麼說!”
那人被懟了一通,有失顏面,又礙於虎視眈眈的幾個侍衛不敢拿她如何,只能梗著脖子道:“你這小丫頭是什麼人,一口一個我們書院。你這麼維護翰陽書院,難道是你家開的!”
蔣嵐理所當然點頭,“就是我家開的,怎麼著,你不服氣嗎?”
“小丫頭滿嘴胡言,別當我不清楚,戚家哪有你這麼大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