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心上湧起將要永遠失去聶真兒的恐慌,這種恐慌促使他走進廚房,拿起菜刀,走上二樓。
聶真兒在二樓推開第一個房間時,忽然心悸,她一把推開門,看見一張沖牆放的椅子,椅子上綁著一個人,背對著聶真兒,身上穿著聶真兒熟悉的衣服。
「清霄!」聶真兒跑過去。
欒清霄臉色蒼白,兩頰卻泛起病態的紅暈,看著聶真兒的眼神有些失焦。
「真兒,你沒事吧?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欒清霄頭痛欲裂,艱難地對聶真兒露出一個笑容。
聶真兒摸了摸欒清霄的額頭,手心滾燙。
她小心碰了下她有些紅腫的一半臉頰,心疼道:「清霄,這是誰打的?」
欒清霄燒的頭腦暈暈乎乎,還不忘向聶真兒告狀:「梁言打的,真兒,我現在好冷,我臉好痛。」
「清霄,你堅持住我馬上帶你去醫院。」聶真兒心裡給梁言記了一筆,要不是欒清霄現在身體不能耽擱,她一定會讓梁言付出代價後才離開。
聶真兒眼眶泛紅,眼淚含在眼眶裡,將落未落。
梁言拿著菜刀跟上來,推開門,聶真兒回過頭,眨了下眼睛,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
「真兒,你讓開,我要殺了她。」梁言看著聶真兒的眼淚,心痛難耐,他現在必須要殺了欒清霄,反正聶真兒已經知道是他綁架了欒清霄,不會再原諒他,那他就破罐子破摔,乾脆弄死欒清霄,就算真兒不能屬於自己,也不能和欒清霄在一起!
梁言神態癲狂,眼神兇狠,只有在看向聶真兒時眼中才有半絲清明。
「梁言,我不准你傷害清霄。」聶真兒伸手攔住梁言。
梁言一開始還記著不能傷到聶真兒,被聶真兒攔了幾次,越來越生氣,瘋狂逐漸泯滅了心智,揚起刀就要無差別亂砍。
聶真兒在他砍下來之前,抬手輕輕捉住梁言的手腕,微微用力,「咔嚓」一聲,梁言手中的刀落在地上。
「啊!」梁言滿臉痛苦的握著自己的手腕蹲下。
聶真兒看見欒清霄臉上的傷,轉身走到梁言面前,「啪啪啪啪」抬手抽了梁言四巴掌,梁言嘴角流血,臉已經腫得像豬頭一樣,整個人癱軟在地,動都動不了了。
聶真兒替欒清霄報了仇,趕緊去把她身上的繩子解開,扶著她下了樓。
聶真兒在樓下遇到了從臥室出來的聶美鳳,聶美鳳正蹲著查看聶嬌嬌的情況,抬頭看見聶真兒氣憤的臉,問:「梁言呢?」
聶真兒頓了頓:「在樓上。我會報警的,你和聶嬌嬌是從犯。」
聶美鳳把聶嬌嬌拖拉到沙發上,擺擺手道:「隨便你,趕緊走。」
聶美鳳對聶真兒能打暈聶嬌嬌解決梁言的事情一點都驚訝,她雖然不喜歡聶真兒,但到底養大了她。
聶美鳳知道聶真兒力氣大,兩三歲時聶真兒就經常弄壞家裡的東西,聶美鳳沒少為此發脾氣,聶真兒十歲上下,她就已經打不過聶真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