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清霄還沒說什麼,聶真兒生氣道:「你這個老頭好不講道理,是你女兒仗勢要搶我的靈寵,還辱罵我師尊,我師尊才斷了她的手腳,那點子凡人的小傷修士幾日就能恢復完全,你為何一見面就如此咄咄逼人,還要斷我師尊手腳,當我們上清宮是好惹的嗎?」
「上清宮?」蔚琿兇惡的眼神在欒清霄身上瞧了個遍,「上清宮的幾位長老我都認識,卻不知你是哪位?」
欒清霄淡淡道:「上清宮欒清霄。你一上來便要打要殺,果然和蔚晴露同宗同源,一般霸道。」
蔚琿百年前才接任秋洛宗宗主之位,對其他門派的長老大能並不熟悉,因秋洛宗近一百年來都是他這個宗主帶隊參加,倒是認得上清宮其他幾位長老,卻沒有聽說過欒清霄的名字。
上津泉怕他們在這裡打起來傷及無辜,趕緊用玉片通知三問山的山主聞懷問。
聞懷問道:「攔著他們,別讓他們打起來。」
上津泉皺巴著小臉衝到兩人中間,道:「兩位,我們山主馬上就到,請不要在三問山鬥法。」
上津泉故意將尋仇說成了鬥法。
蔚琿以為欒清霄在上清宮不過是個不起眼的人物,心存蔑視,就想在眾人面前斷她手腳,讓她難堪,怎麼會聽一個小童的話,說不讓打就不打。
況且三問山的山主聞懷問不過上位十五年,時間比他還要短,有什麼可怕的。
欒清霄看蔚琿拿出靈器,立刻將上津泉和聶真兒推到自己身後,給兩人放了個保護結界,防止誤傷。
「蔚宗主,你當真要在此動手?」欒清霄問。
她近來修為升到了元嬰後期,且沒有遇到瓶頸,很快就能突破洞虛,眼前的蔚琿卻不過元嬰前期修為,兩人根本沒有可比之處,欒清霄有此一問,不過是想給蔚琿留個面子。
若是蔚琿當著一眾徒弟的面被自己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豈不是威信全無,以後還怎麼教導徒弟。
蔚琿嗤笑:「你要是怕了直說,我可以給你個面子,讓你自斷手腳。」
欒清霄面色一冷:「不必了。」
言畢招出長劍。
蔚琿的靈器是一把紅纓槍,欒清霄站在原地,手持長劍眼神淡漠,蔚琿不跟她客氣,拿著紅纓槍衝過來,眼前的空氣仿佛被紅纓槍撕裂,欒清霄輕輕抬起手,長劍一挑,勢如破竹的紅纓槍砸到蔚琿身上,帶出的氣流將蔚琿身後的徒弟們掀出十幾米,只有三問山的引路小童和陽夏辰離得遠逃過一劫。
蔚琿被自己的紅纓槍打到,胸前的肋骨裂開,胸口劇痛。
蔚琿咬了一口舌尖,忍著不露出痛苦的表情,張口卻噴出好大一口血,身前一米的青石板都被染紅了。
「蔚宗主,想要為女報仇,最好量力而行。」欒清霄說完收了保護上津泉和聶真兒的結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