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家樹已經八年沒有收到過這麼熱烈又尊敬的眼神了，一時間有些不適應，想笑沒笑出來，木著臉點了點頭，進了備戰間。
欒清霄笑著問：「胥導，布景那邊怎麼樣了？」
胥家樹不去看學員們的眼神，總算鬆了口氣，「差不多了，中午吃了飯下午過去拍，明天拍完，半天出片。每個十分鐘短片只有兩天半的拍攝時間，我拍了八年爛片都沒有這麼趕過。」
胥導眼睛覷了覷那些學員，見他們不看自己了，終於鬆了口氣，「欒老師，我記得我離開的時候他們不這樣啊，剛剛怎麼突然那麼熱情？」
欒清霄喝了口茶，「演員和導演相互信任才能拍攝出好的作品，為了咱們組的演員不被淘汰，我當然得開導開導他們了。」
胥家樹忍不住笑了：「也難為他們了，不演戲的時間也要演戲，演技都挺好的，我差點就當真了。」
「他們沒有動機對你熱情，無論是誰都會覺得奇怪的。」欒清霄說完，放下茶杯。
她看了眼時間，站起來拍了拍手吸引學員們的注意：「好了，現在正好十二點半，咱們中午休息兩個小時，下午開始拍攝劇本一。」
「時間緊迫，劇本一的演員還沒有背完台詞的要抓緊時間了，你們最好和同組演員一起吃個午飯，增進增進感情，和熟悉的人拍戲會默契一些。」
「下午其他三個劇本的演員留在備戰間繼續練習。劇本一演員直接去片場集合。」
「都去吃飯吧。」
欒清霄說完，屋裡二十個人呼啦呼啦往外走，備戰間一下子就顯得寬敞了。
最後屋裡只剩下欒清霄，聶真兒和胥家樹。
「胥導，咱們也一起吃個飯？」欒清霄確定屋裡面的攝像頭都關上後問。
胥家樹看人的目光奇准，見聶真兒沒走，先是奇怪，然後就明白了。
他笑著問：「你和真兒去就行了，我自己找個地方隨便吃幾口就行。」
欒清霄見胥家樹看了聶真兒後才說不去，道：「是真兒，非常崇拜你，你要不去她可該傷心了，她一傷心我就沒辦法好好工作。胥導，一起去吧。」
胥家樹搖頭笑道：「本來不想當電燈泡的。」
站在欒清霄身旁的聶真兒立刻道：「您怎麼會是電燈泡呢，我和清霄多的是單獨相處的時間，和您一起吃飯的機會難得。」
「哈哈，欒老師原來喜歡漂亮又嘴甜的小姑娘。」
聶真兒不好意思地抓住欒清霄的手，欒清霄捏捏她的手心道：「胥導看人真准，不過我只喜歡真兒的漂亮和嘴甜，其他人就算有這兩樣優點我也不喜歡。」
胥家樹：「……」
其實我應該拒絕的吧，這狗糧真的噎嗓子。
此時的胥家樹還不知道，這點狗糧才哪跟哪啊，吃飯時欒清霄和聶真兒不經意間的互動，差點讓他這個孤家寡人衝動之下直接到外面拉個人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