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清霄身上的血流出來的越多,從英玉聞著就越覺得噁心,她皺了皺眉,轉頭瞥見一旁癱軟在地的賀海,想到一個以血攻毒的辦法。
從英玉伸手把賀海拉到身前,捏著他的後頸使他動彈不得。
她拿起賀海的一隻手,指尖在賀海手腕輕輕一划,一道血痕立刻出現,越來越多的血液從裡面流出來。
從英玉抬起賀海的手腕放在自己嘴邊,牙床中隱藏的獠牙一下子鑽出來,狠狠刺進賀海的手腕。
賀海「啊」地驚恐大叫,可是無論他怎麼掙扎,從英玉一隻手就能輕易制服他。
賀海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太過驚恐所以忘記了疼痛,還是因為吸血鬼吸血時人類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他看著從從英玉嘴邊滴下來的血,終於承受不住,頭顱一歪,暈了過去。
從英玉最不喜歡這種膽小的男人,她吸夠了量,暫時抵住了欒清霄血液的味道,鬆開捏住賀海後頸的手,賀海軟軟地昏倒在地上。
「沒用的男人,和聶言一樣沒用。」
聶言是聶真兒的父親。
遠處的聶真兒本來正沉迷在吸血中,忽然聽到了「聶言」兩個字,父親的名字立刻將她從沉迷中喚醒。
從英玉和聶言,都是聶真兒心底的隱痛。
她鬆開嘴巴,欒清霄收回手,把手背到身後,焦急地問聶真兒:「真兒,你沒事吧?」
聶真兒搖了搖頭,「我去救賀海,你在這裡等我。」
聶真兒不知道欒清霄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為什麼突然咬破手指放進她口中,又為什麼臉上只有擔憂而沒有對她是吸血鬼的恐懼。
但現在有更要緊的事情等她去解決,所有疑問,等她解決完從英玉,再向欒清霄詢問不遲。
欒清霄點點頭,「不要讓自己受傷。」
「不會的。」聶真兒自信地走向從英玉的方向。
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如此強大過。
從英玉將唇上的血弄乾淨,見聶真兒走過來,聞到她身上帶了欒清霄血液的味道,厭惡道:「那麼多好喝的人類血液你不喜歡,偏偏喜歡味道如此令人作嘔的血液。」
聶真兒看了眼昏倒在地上的賀海,道:「我今天要帶走他。」
從英玉輕蔑道:「你知道,不可能的。」
「剛才的確不可能,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聶真兒說完,走到賀海那裡,彎腰打算扶他起來。
就在聶真兒彎腰的一剎那,從英玉的手向聶真兒的後頸抓來。
聶真兒沒有回頭,伸手提起賀海,腳下微動,已經到了從英玉一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