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煥，馬上要上課了。」欒清霄撐著下巴仰頭對雍煥道。
雍煥攥著汗濕的手，最終什麼都沒說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聶真兒收回目光，心底給雍煥安了個「奇怪的人」的標籤。
雍煥是陌生人，找事也好，不說話也好，聶真兒都不在乎，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不怕他們。
班裡她唯一在乎的人只有欒清霄，可是欒清霄卻被來找自己的人懟了。
聶真兒很生氣。
氣憤中又有些酸滋滋的感覺。
方皓月來盯早自習，一走進教室就發現柯莉臉色不好地站在門口，問她：「身體不舒服嗎？」
柯莉嚇了一跳，連忙坐回自己的位置道：「方老師，我沒事。」
方皓月點了點頭，走到講台上，叫英語課代表收昨天的作業。
英語課代表收了一圈拿回來，整整齊齊，一份不少。
方皓月先是滿意地點頭，翻作業的時候臉色卻是越來越不好了。
底下讀書不認真的瞥見方皓月的神色，用英語書擋著臉和同桌說話，「方老師看起來生氣了，昨天不就是抄課文翻譯的作業嗎？有什麼可生氣的？」
同桌也想不出來，道：「一會兒就知道了。」
果然，方皓月把所有英語作業都看完後，敲了敲講台，冷著臉道：「安靜一下。」
教室里的讀書聲立刻停了。
方皓月皺眉道：「昨天的作業不難，就是抄課文翻譯課文，我看了一兩份後覺得你們完成的很好，不愧是一班，學習好不是沒有原因的，」
方皓月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學生們就知道她要開始說「但是」了。
一個個正襟危坐，生怕火燒到自己身上。
「結果呢？後面的作業我越看越生氣，都上高中了，一筆爛字還捨不得練一練。你們未來大部分人都要出國留學，難道出去後就給外國人看這些個狗爬一樣的字？」
「就算是留在國內高考的同學，因為這一筆字，最後的英語作文也會比別人少幾分，一分就是幾千人，幾分就是上萬人，你們好好想想這個字到底要不要練。」
「課代表過了，把字不合格的發下去，讓他們重新寫。」
等著英語課代表跑到講台上接過作業下去發的時候，方皓月挑出兩份字體最好的作業貼到黑板旁邊的展覽牌上：「不知道自己哪不好的，下課來前面看看，照著這個來練就行。」
早自習結束，方皓月離開教室。
手裡拿到被退貨的英語作業的學生去前面看人家的字寫的到底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