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她的耳廓能感受到欒清霄的呼吸。
聶真兒連忙伸手把頭髮從耳後弄下來遮住**辣的臉頰和耳朵，「既然你都自學過了,我給你找幾套試題做一下吧。」
她「噌」地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張教授的辦公桌裡面，打開抽屜找之前用來留作業的空白試卷。
因為緊張,聶真兒有些手忙腳亂。
她今天在欒清霄面前就不太正常,欒清霄一定會覺得她很奇怪。
聶真兒越想心越涼，臉上的熱度降下來,心臟跳動的速度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她手下的動作越來越準確利落，很快從抽屜低層翻出四張空白試卷。
聶真兒收拾好凌亂的抽屜,走過來將試卷放到欒清霄面前。
為了防止自己再次變得奇怪,聶真兒放下卷子後就拿著凳子坐到了欒清霄對面，這樣兩人中間就隔著一張寬大的辦公桌了,情況應該能好一些。
欒清霄沒有看卷子，抬眸看向聶真兒：「你怎麼換到那邊去了？我要是有不會的題怎麼辦？」
聶真兒的手指緊攥著身下的凳子，眼神飄移不定,就是不和欒清霄對視，「等你遇到難題再叫我過去給你講就好了,我還有工作沒做完，兩個人擠在一起不太方便。」
「我主要是怕影響你做卷子。」聶真兒不小心瞥見欒清霄懷疑的目光,立刻加了一句。
欒清霄自然是不信她的說法的,不過她今天已經給了聶真兒足夠的刺激，接下來該讓聶真兒自己思考她今天的表現了。
欒清霄點點頭,笑道：「你說的對，謝謝。」
聶真兒忍不住跟著欒清霄一起露出笑容。
欒清霄拿起筆開始低頭寫卷子後，聶真兒輕輕舒出一口氣。
她沒有工作要做，但為了不露餡，就拿了一個本一個筆假裝低頭寫些什麼。
低垂的眼眸落在筆記本翻開的扉頁上沒有焦點，筆尖無意識在上面寫著什麼。
欒清霄掃了一眼試卷，就知道上面的題都很基礎，只有最後一道大題有些難度，但這點難度對欒清霄來說，也在「簡單」的範圍之中。
不過也因為基礎簡單，題目要求學生寫清每一個步驟。因為步驟繁雜，饒是欒清霄覺得簡單，完整寫出來也花費了一些時間。
「真兒，第一張寫完了，你幫我判一下吧。」欒清霄伸手把寫完的試卷遞到對面的聶真兒面前。
聶真兒看了眼光腦上的時間，驚訝地抬起頭道：「才十分鐘就寫完一張卷子了？」就算是拿著答案抄也不止用這點時間吧。
欒清霄蹙眉道：「要是不要求嚴密的過程的話，我想我五分鐘之內就能完成。」實際上五分鐘也是欒清霄謙虛的說法，為了不嚇到聶真兒，她才沒有說三分鐘。
聶真兒：「……」
心情複雜，原來清霄竟然是傳說中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