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聞言,站起身來,朝懷慶公主行了長揖禮,肅聲道:「多謝皇姐。」
如今昌平侯府只有趙權一人在朝堂上說得上話,但他遠在梁州,於上京朝堂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二皇子不得不倚重於懷慶公主。
懷慶公主將他扶起來,笑著道:「你我姐弟,何必言謝。」
兩人重新落座,懷慶公主說起另一件事:「煊弟在宮中,身旁又沒有個知冷熱的,咱們說話總是不便……只是,你未來的皇子妃定然是父皇母后做主,我也不好插手。這件事,你心裡可有主意?」
二皇子聽到是這事,搖頭道:「皇姐,這也急不來,總歸只是記名,最多就是直接指婚,若要成婚,還有幾年呢。」
這一回大選的秀女多在豆蔻年華,明顯是為前頭三位皇子準備的。
雖然不急著成婚,但若有看中的,便需早早定下,再不濟也要記名,防止皇子們到了年紀,好姑娘卻都被挑走了。
懷慶公主卻道:「煊弟有看中的嗎?」
二皇子搖頭,耳尖微紅:「沒有。弟弟一向待在衍慶宮,怎麼好往儲秀宮去。」
「蓁娘的妹妹也在這裡頭……」懷慶公主微微一笑,點到即止,「殿選就在這幾日了,到時候不管你的皇子妃定沒定下,我都會在這府里辦生辰宴,多請一些客人,你若有看中的,大可趁機向父皇求一求。」
二皇子聞弦歌而知雅意,再次謝道:「多謝皇姐。」
兩人雖是姐弟,但畢竟都已長大,不好在屋子裡多談,說完正事,又關心了懷慶公主幾句,二皇子便要同三皇子一道往北城新開的酒樓去。
駙馬崔既岸吩咐下人套了車,親自將兩位皇子送了過去,又結了帳,才迴轉公主府。
懷慶公主坐在屋內等他。
崔既岸喝完一杯解渴的茶水,坐到圈椅上,突然道:「公主,您覺得三皇子殿下如何?」
「炘弟?」懷慶公主微微一愣,探究地看了崔既岸一眼,「為何這樣問?」
崔既岸搖搖頭,笑著道:「只是覺得三皇子殿下也是個妙人。」
懷慶公主若有所思,亦笑著對他道:「駙馬可知,父皇或許有意派人巡視各州糧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