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婥則靜靜地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眼睛裡儘是崇拜。
「我還是不明白。」那個柳菁問道:「我想知道小兄弟是如何安置那些流民的,假如有很多很多的話,你給什麼東西他們吃呢?沒有吃的,沒有穿的,他們還會聽你的嗎?」
「雖然這樣說有點空口講大話,可是這是我的一點點想法,還望三爺和師道兄指正。」徐子陵道:「怎麼在沒吃沒喝的情況下安置流民呢?」
徐子陵站了起來,在船艙里走了兩步,微笑道:「假如流民安置的地點有山,我會讓他們採摘可以食用的樹葉暫時果腹,體力好的可以打些獵物,分與腸胃消化力更弱的婦人與孩童。男人們可以砍伐樹木,蓋起簡陋的木頭房子,讓大家有一個暫時安身之處,女人們可以幫忙挖些草根,燒些熱水,加入一些獵物的骨頭,做些簡單的湯水,給一些飢餓過度的老人,延續他們的生命。」
「晚上可以架起火堆,抵禦寒冷。我會教會聰明些的人採藥熬湯給病患者,會教會強壯些的人打獵,會教會男人們做陷阱,捕捉獵物或者保護自己的住所,會教會女人們如何用樹皮搗成麻繩,做成簡陋繩索,會教會她們種植有用的樹木,會教會她們養殖一些沒有死去的獵物,比如野羊野牛野鹿之類,我會教會他們在荒地里開墾,燒荒種地,種上一些快長的蔬菜,由孩童或者老人們照看。如果實在太多的人,在一地很難長期生存下去,我還會教會他們怎麼一邊利用身邊可用的東西,一邊慢慢地向更合適的地方遷移。」徐子陵回過頭來,微笑地問那個柳菁道:「不知這樣安置能行否?」
他的瀟灑英姿幾乎沒有讓正在注視他的傅君婥美目中冒出小星星來,他太有才了!
傅君婥對他簡直崇拜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她雖然不知道徐子陵說的那些東西實施起來有多難,可是她完全相信,他是可以做到的,從她和他相處的幾天,她就深深知道,他一定能行。
因為他早早就在做那一種準備,無論是金錢,還是對於野外生存條件的認識,他都一直在準備著,為了他日後的那個流民政策。她現在明白了,為什麼他一直那麼奇怪,為什麼總是在野外走走停停,為什麼總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為什麼總是在思索,原來,他是為了日後在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