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宋魯也站了起來,來到徐子陵的面前,沉聲道:「子陵,我以後就叫你子陵吧!在這裡老夫表個態,無論日後無何,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任何時候來找我宋魯,我宋魯絕不會皺半個眉頭。雖然我不能代表宋家給你什麼承諾,不能代表大兄他給你什麼承諾,可是我回去之後一定會跟他提起你的事,提起你的沖天大志,他一定會很欣賞你的!如果他也欣賞你,子陵,那日後我們宋家願意做你的後盾,最少,我宋魯第一個站出來支持你!」
「子陵,別的我不多說了。」宋師道用力地擂著徐子陵的肩膀,激動地道:「我要和你結拜!我要和你義結金蘭!三叔,你來做我們的見證!」
「這個……」徐子陵帶點不安地看了宋魯一眼,可是宋魯卻哈哈大笑,沒有回答,只是轉身去吩咐下人去準備香案和三牲。
傅君婥還呆呆地坐在那裡,呆呆地看著徐子陵,她美目之中有淚光湧現,儘是憐憫,也有一絲剪不斷理還亂的柔情。
此刻,她的心正亂如麻。
到底,自己要不要將那一個寶庫的地點告訴他呢?有了那一個寶庫,那麼他日後要走的道路就會順利許多,也會有更多的人支持他,他也更能快速地成長起來,而不是還在為流民們的溫飽和生存苦苦掙扎……可是如果自己把那一個寶庫告訴了他,他不是更快就可以一統天下?他不是就會更快地入侵自己的國家?
他是不是可能因為自己將那個寶庫給了他就放過自己族人的,他不像那樣的人。如果自己強迫他,相信他寧可不要寶庫,那不是自己願意看到的。
傅君婥不願意站在徐子陵的對立面,不願意再看見他因為自己流一滴的血,也不願意再看見他用那種淡淡的哀傷地眼光看著自己。她更願意站在他的身邊,默默地看著他,默默地支持他,就像現在這樣。到底自己要怎麼辦?不把寶庫告訴他,看著他受苦受累,天天在荒山野嶺里走來走去,為日後那些流民謀求生存下去的辦法,真是於心不忍。
可是萬一告訴了他,那不等於親手將一把刀塞進他的手裡,再任他去殺害自己的族人?
如果真的有那樣的一天,我該怎麼辦?
傅君婥在心裡問自己,可是她的心無法告訴她答案。她的心告訴她,最好的方法是不去想,否則只有煩惱,無盡的煩惱!與其煩惱日後那些不一定會看得到會發生的事,還不會現在靜靜地呆在他身邊看著他還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