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可以下手的地方。
雲玉真看著徐子陵霸道地大手用力抓下,不由自心魂里一陣顫動,檀口輕輕呻吟一下,閉上了美目。
既然敵人是空前的強大,那麼乾脆就不抵抗吧!女人不是抵抗就能抵擋男人的侵略的,女人最大的武器不是抵抗,而是臣服。
只要女人臣服在男人的征服之下,男人就一定會沉醉於女人的臣服之中,在溫柔鄉里樂不知返,不知不覺間讓女人用溫柔網所捕捉,所束縛,所操縱。
雲玉真幾乎可以感受面前這一個年輕人的衝動,她的肌膚因為感受到對方指掌間散發的熱氣而亢奮,而僵木和麻痹,仿佛有一股閃電流通全身。他動情了,還動情得厲害。當然,在這一種情況下,不會動情的男人準確來說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在這一種情況下,只有超越常人的枯禪戒定老僧,或者宮中夾著腿走路的閹人,才不會動情。
不過她很奇怪,面前這一個年輕人最後竟然沒有抓捏下來。他明明是動心了,明明是動情了,又出手抓來了,可是為什麼最後停了下來呢?
雲玉真很奇怪。
她可以感受到他狂熱的氣息,她可以感覺到他微微粗重的鼻息,她可以感應到他全身開始散發的內息。
這一切明明都是男子動情的特徵,可是他最後怎麼能停得下來呢?雲玉真又是失望又是好奇,偷偷微睜開美目一看,發現那個年輕人的眼睛原來那些動情的迷失不見了,換之而起的是平淡和清明。他還像剛才那樣看著雲玉真,眼睛還是同樣的眼睛,可是雲玉真再也感覺不到對方的火熱了。
她聽見這一個奇怪的年輕人淡淡地道:「本來看見挺不錯的,很喜歡,不過實在找不到一個可以下手的地方。因為,上面儘是別人的口水。」
徐子陵看著雲玉真,看得她既然羞愧不已又急怒攻心,她漲紅著小臉,櫻唇微動了動,想說什麼,仿佛想分辯,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徐子陵轉身,將地上的獨孤策提起來,隨手撕下他的衣服扔給雲玉真,微帶冷意地道:「我喜歡女人,不過不喜歡跟別人共用一個女人。下次等你的身子真正乾淨了,我再來吧!」
他說完,向船艙的窗口掠去,化作一道白虹,就像如意騰飛的小白龍,無聲無息地消失在江面之上。
這一手驚人的輕功和水功,看得雲玉真兩眼發直。
此時外面響起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一把焦急的聲音驚惶地問道:「小姐,剛才有人混進來了,還點了我的穴道……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雲玉真收回目光,收攝一下心神,對著門外的人吩咐道:「獨孤公子受傷了,雲芝你快找些傷藥來。唔,外面的還有誰?」
「還有屬下和陳公。」卜天志的聲音響亮地回答道:「幫主可是要屬下去追擒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