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練的唄!」徐子陵搖搖頭道:「你的那個『陰絮綿功』也不錯,我本來以為那真氣最少能攻到你的肩膀才破體而出的,可是沒想到在手臂不過手肘你就能把它導引出來了,你看來挺深藏不露的。」
「我深藏不露?」拓跋玉苦笑道:「你才深藏不露吧?我不說,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可以和師妹她打得如此瀟灑自如,你們的比武簡直就像舞蹈一般好看,甚至可以說動人。師妹她的腳法和打法就是師尊也曾大讚不絕的,可是你卻更加……等等,你剛才在手中閃現的黃芒之刀和那劍氣三尺的奇劍在哪裡?」
「在心中。」徐子陵淡淡地道:「我的刀和劍能在我的心意之下隨心所欲地施展,平時拿不出來給人看。」
「這就是子陵你的『心刀眼劍』嗎?」劉黑闥忍不住插口道:「子陵你的武功簡直不可思議,你真的是一個人嗎?那刀和劍明明是真的,可是怎麼一下子沒了呢?我一點兒也弄不明白!」
「我當然是人。」徐子陵笑道:「我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人了。那刀和劍看不見,因為我弄了一點小戲法變走了,它們是真的,我只不過把它們變到一個大家看不見的地方藏了起來。『心刀眼劍』不是真指刀劍,而是指一種武功境界。」
「快把那刀和劍變出來我看看,我想看!」淳于薇好奇得像個小孩子看見糖果了,卻吃不到一般團團轉。
「不。」徐子陵的頭一歪,哼道:「我就不給你看!」
「小氣鬼!」淳于薇大怒,揚起小拳頭威脅徐子陵道:「快拿出來,如果不拿出來,我就咬你!」
眾人一聽,幾乎沒有讓這一個鬼靈精給放倒。
「你的牙齒很白。」徐子陵忽然笑了,道,他又指了指自己整整齊齊又潔白無暇的牙齒,微笑道:「我的也不錯,要不大家互咬一下試試!」
「誰要跟你互咬?」淳于薇忽然聽出了一點兒弦外之音,小臉有紅暈一閃而沒,小鼻子哼哼道:「你像個小瘋狗似的,誰要跟你互咬……這一回算作平手好了,下次我們又見面時,再一決高下吧!」
「你還有臉說平手。」徐子陵惱怒地道:「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啊,是腳下留情,你的小臉不變成一個花臉貓才怪呢!下次,再也不跟你打了,輸了也不認帳,厚皮加無恥!你們突厥人不是個個自號是敢作敢為敢說敢當的好漢子嗎?為什麼連被人打敗了也不敢認輸?」
「自號敢作敢為敢說敢當的是突厥人中的男子漢。」淳于薇狡辯道:「人家只是一個女子,又不是他們牙齒當金的大男人,不認輸就不認輸,你能奈得我何?我這個小女子只要敢愛敢恨就好了!」
最後,她還喜孜孜地自我感覺良好地感嘆一記。
「我不想跟你說話。」徐子陵哼道:「因為頭暈。」
「我偏偏喜歡跟你說話。」淳于薇卻得意地道:「我偏偏喜歡這樣,我氣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