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道用獨眼狠狠地睜著那一個有著公羊眼睛一般的陶叔盛,久久也不言語,後來轉向大管家商震和大執事梁治拱手道:「大管家,大執事,場主曾讓宗道傳命,必須嚴守牧場,無論任何情況也不得出戰,以免中敵人的誘引之計。對於出迎場主,一怕中敵奸計,二是場主親口所定,再說,宗道也覺得場主輕功絕世,加上衛公子有神駒未名,一定會吉人天相安然無恙的。」
「本來牧場的外面老夫管不著。」商震敲敲自己的旱菸窩,微微點頭道:「可是事關場主的生命安全,老夫也想多口插兩句。既然是場主的命令,老夫覺得無可厚非,就算不是場主親命,整個牧場現在正處於敵人的虎視之下,派遣太多人手出去,如果讓敵人乘機偷襲,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大管家言之有理。」五短身材的梁治閃動著雪芒般的眼睛,微開微閉之間,銳光四射。
他也點點頭,輕聲道:「既然是場主的命令,梁治自當聽取。不過為了早日接應場主安全歸來,我覺得派少許人出去尋找和接應還是必要的,只是所派之人,必須是靈敏機變之人,否則反倒誤事。」
「我個人覺得柳二執事想逃避責任,保護場主不力,不但害她落向敵手,還回來編排是非言論,要讓場主失救,自己則可逃脫一身責任。」陶叔盛狠狠地向柳宗道發難道:「我甚至懷疑二執事是偷盜或者奪取場主的寶馬回來的,否則他為何要強搶場主的愛馬騎乘?分明是居心叵測,意圖謀害場主,大執事和大管家最好馬上將柳宗道拿下,嚴刑拷問,直到問得場主所在為止!」
「二執事的確很有嫌疑。」另一個白臉小生一般的四執事吳汝年亦冷哼幫腔道:「大家看看,這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跟他一起去打獵,場主就出事了。再說柳宗道口中雖有狡辯,可是中間錯漏百出,根本不能讓人信服。大管家和大執事就算不將他拿下,也需把他手中的權力限制住,這一段時間,讓人休閒在家,不得再與任何外人接觸,直到場主回來為止。」
「媽的。」柳宗道怒吼道:「老子生平不做虧心事,怕你們兩個鳥蛋什麼?老子倒在看看,誰才是我們牧場中的內鬼!這一切,等場主回來自明,誰是人誰是鬼,你們兩個傢伙等著瞧!」
「二執事這麼說來。」陶叔盛不陰不陽地冷笑道:「倒是我們這些在場主里留守的人做錯了?是我們裡通外敵,陷害二執事了?」
「哼!」柳宗道幾乎就要衝口而出應是,可是他苦無證據,只得怒哼不答。
「不要吵了。」大管家商震資格最老,他一敲旱菸窩道:「現在場主未回,就自己亂成一窩蜂了?有本事有氣的去跟外面的賊人使,別在這吵嚷嚷!飛馬牧場是祖業根基,我們這些做兒孫後代的,無論是誰,也要盡出自己的本份來守住它。場主也是一樣,如果她在這裡,也會同意我們堅守不出的。」
「我一會兒就會去請出鶴鵬兩老,請他們出去尋找場主。」商震長身而起道:「你們最好各守本份,聽從大執事的吩咐,堅守自己的位置,如果讓老夫知道有誰膽敢裝神弄鬼的,就別怪老夫和大執事一起執行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