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雙棒架空,迎擊徐子陵的井中月,同時身形痴退,想等身後不太遠的向霸天趕到,一起反擊來襲之敵。
可是徐子陵如可會讓他輕易退走,井中月在與房見鼎交擊的一剎那後消失,讓想借勁退走的房見鼎大驚失色,整個錯力向前仆出,那多毛的胸膛迎向商秀珣的如練長劍。徐子陵忽然身形一旋,整個人一翻,變成頭下腳上,他的手指上一根細細的線,金剛鑽線。
那一根纏在房見鼎的巨大肉瘤之上,在房見鼎的慘嚎聲中,那顆巨大的肉瘤慘被分離,鮮血狂噴房見鼎一頭一臉全是。房見鼎似慘如此奇變,不過還能閃腰扭身,邊躲過商秀珣的飛刺,邊揮棒亂舞,力圖護住自身安全。
「破。」徐子陵的雙手在翻旋著各位姿態,時如蓮花綻放,時如比翼鳥雙飛,時而火焰飄舞,最後化作五丁開山般的雷神之錘,重重地轟在房見鼎的脊樑。房見鼎受此重擊,如中雷殛,整個一下子變成了軟腳蟹,一下子軟倒下來。
他的雙眼翻白,整個人昏昏沉沉,不過作為一個武者的反應,他的雙手還極力想撐住地面,想震地彈退。
徐子陵忽然雙腳一併,腰身一弓,雙腿有如降魔之杵,重重地砸房見鼎的頭頂之上。房見鼎再受到如此重擊,雙手深深地陷入地面,整個人五官鮮血飛濺,口血狂噴,剎那間昏死過去,連慘叫一聲也來不及。徐子陵輕飄飄地落在房見鼎的光頭之上,緩緩地向剛撲過來卻嚇得面無人色的向霸天招手,淡淡地道:「到你了。」
商秀珣一擊不中,徐子陵已經將房見鼎重創,她見他如此神威凜凜,心中不由又猛記他剛才那句淡淡的話:跟著我就行了。一時間,萬種情絮湧起,再看向心中那人,不由得看痴了。
「放火。」馬背上的小姑娘在發號施令道:「將整個戰場後面都燒了,讓敵寇沒有一點退路,迫得他們向前,子陵哥哥會帶著牧場的人與我們夾擊他們,然後等他們衝過去之後,我們就在他們後面一路狂追,再配合那個柳宗道的人馬再次夾擊他們一次,最後剩下的,就交給黯魔隊做狩殺訓練了。」
「果然是她在發號施令。」杜伏威又帶點失落地道。
「我沒有騙你吧?」虛行之呵呵笑道:「如果不是公子不放心,我現在會在揚州幫小公主她們對付海沙幫那幫海盜呢!不過反正兩邊都不用我操心,我也想跟來看看四大寇到底長什麼樣子,所以才來的。」
「我寧可你騙我!」杜伏威頭疼地道:「你難道一點兒也不擔心她有一天會取代你這個正軍師嗎?」
「我擔心什麼?」虛行之微笑道:「做軍師是出點子,做副軍師也是出點子,甚至做士兵如果有頭腦,也可以出點子。其實我這個正軍師做不做無所謂,只要能出點小計策,幫點小忙就可以了。再說,現在公子人手奇缺,整天忙得我喘不過氣來,揚州又是天下群雄虎視眈眈之地,我就更不容易了,我都不知有多想她能快點長大幫輕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