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理也不理這個曹應龍,現在他正忙。
忙著折磨向霸天房見鼎和毛燥,他極力想研究出怎麼可以使人最痛苦卻又最不會致命,怎麼最解恨又最持久地折磨人。他腳下的三大寇相信早就想死了,他們絕對不會介意下地獄的那一層,因為相信那一層比起現在的待遇都要好得多。
他們從來沒有感受到冰火在自己體內燃燒的感覺,現在感受到了,他們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內臟一會兒燃燒一會兒冰凍,他們想掙扎,可是他們虛弱得連一個手指頭也動不了,他們想大叫,可是卻遲鈍得連大叫需要怎麼做都反應不了。
三個人受刑時間差不多,痛苦程度也差不多,可是類型卻是絕對不同的。
房見鼎最高大,他的身軀流了一地的血還像牛一般強壯,可是現在他的身體正在慢慢枯萎,用眼睛看得見的速度;毛燥雖然排行老二,可是年齡最輕,最少臉上顯示的年歲是那樣,可是現在不,他名副其實,他現在蒼老得可以做曹應龍的爺爺。
向霸天看起來最可怕,因為他的身體在慢慢地膿腫起來,甚至部分還在脆化,徐子陵『不小心』地踩了他的手指一腳,他的手指竟然碎散了一地,比一隻青花瓷碗摔在石板上還要支離破碎,他自己只看了一眼,馬上就昏了過去。
徐子陵很熱心,他絕不會看著他昏迷而袖手旁觀的,相反,他有一百種辦法讓他馬上清醒過來。
甚至,向霸天早就醒了,他還在繼續不斷地使用各式各樣的方法好心地『叫醒』他。
惡魔,這一個人絕對是傳說中的天魔降世,否則他不可能會知道那麼多東西,心腸不可能那麼硬,手段更加不可能那麼怕人。曹應龍這個時候將面前這一個人跟心中最怕那一個邪王的影子重疊起來了,他完全讓徐子陵折磨人的手段壓倒,他不願相信眼前這些是事實。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雖然他不願相信,可是存在。
商秀珣看得也心裡在發毛,不過之前向霸天他們口出污言穢語令她心火難平,加上四大寇又是天下最為窮凶極惡的暴徒,也不知姦殺多少婦人,也不知殘殺多少無辜,所以,她看見徐子陵出手摺磨他們三個,又看見曹應龍嚇得跪倒在地,渾身亂顫,心中大有一種解恨的快感。
可知道有多少牧場的弟子,讓他們四大寇殘害掉生命,可知道有多少牧場弟子,現在還傷殘在家中,依靠牧場的撫恤療養,她作為一個牧場之主,對這些再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