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紹強忍下心中的怒火,向四周拱拱手,寒著臉大步出去。
臨出大廳,他回過頭,極其怨毒地盯了徐子陵一眼。徐子陵卻在打呵欠,聲音慵懶地道:「一個好大又噁心的蒼蠅終於走了,啊,全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他的聲音很輕,可是偏偏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柴紹幾乎沒有馬上沖回來,揮劍砍死這一個傢伙,可是他不能那麼做,他最後幾乎咬碎一口牙,強按住起伏的胸膛,怒哼一聲,沖了出去。
李綱和竇威正想說話,可是馬上讓李秀寧伸出玉手止住了,她很明白,她們來這裡不是吵架的,她是來購買戰馬的,徐子陵一番狂妄之言,並沒見牧場方面任何人阻攔或者喝止,傻子也知道他不是牧場中人,而是份量極具的貴賓。商秀珣能讓他輕言於自己這一方,想必是對他早已經偏愛有加。如果執意要跟徐子陵他吵一點尊嚴威儀,無疑自取其辱。
她現在最想弄清楚的是,這一個人到底是誰?他在牧場的眾人心中有何等份量?他跟牧場之主商秀珣是何種關係?
「秀寧隨行之人無禮,萬望先生恕罪!」李秀寧看了看商秀珣,忽然心中一動,馬上再降低些姿態,離座前行兩步,向徐子陵致禮道。還不等她盈盈下拜,商秀珣也早離座過來挽住李秀寧的玉臂,微微一笑道:「秀寧妹妹果然不愧是一國公主,禮賢下士,謙恭過人,以公主之高位,虛席以待一個小小的馬夫!嘻,衛公子,你的試探完了吧?你可是心悅誠服了?」
商秀珣最後一句,是向徐子陵說的。
徐子陵聞言,馬上哈哈大笑,離座到李秀寧的面前,拱拱手道:「本公子與商場主打賭,她相信秀寧公主有容人之量,有禮恭下士之心,所以,剛才本公子才大膽一試,言語不恭,請莫見怪!」
李綱竇威等人一聽,原來這一個衛公子是故意試探自己這邊人的氣量的,幸好剛才沒有發作刁難他,不然就顯得自家小氣作派了。幸好有公主,她幾乎是以一己之力,挽回自己這方的顏面,一時間,李綱竇威等從人那心都微微激動起來。
「既然如此,衛公子就請支付賭金吧!」商秀珣輕笑道:「衛公子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花見花開又年少多金富可敵國,想必不會吝嗇少少的賭金吧?」
「一張金葉子實在太多了。」徐子陵心疼地道:「我應該只賭一錠銀子,啊,我應該只賭一個銅錢,不不不,早知道如此,本公子就不賭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