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頭頂上早有一個頭在冷冷地道:「太慢了。」
是徐子陵。
徐子陵手中有刀,刀光沖天,威勢連泰山也能一刀而分,等曲傲反應過來,那刀已經在砍劈到他的額頭之上。
曲傲合掌拒刀,卻讓徐子陵硬生生地迫下地面,雙足深陷入地。那刀上勁力忽有忽無,而曲傲的勁力則泥牛入海般消失,每當徐子陵的勁力轉換一次,他的身軀就迫不得己地下降,最後雙足入地,而且在徐子陵每一次轉換勁力,他的雙足就深入一分。
他已經拼起了全身所有的護體真氣相抗,可是,情勢卻每況愈下。
一隻纖纖玉掌無聲無息地按了上來,輕輕地按在他的後心,天魔功盡吐。
是婠婠。
她等這一刻已經等得太久了。
徐子陵的井中月也在同一剎那消失,而星變匕首突現,它穿透了曲傲合攏的雙掌。
兩股相互交纏相互螺旋的寒熱真氣自雙掌處瘋狂侵入,這一次,曲傲再沒有更多的餘力來抗拒了。死亡的陰影一下子布滿了他的整個心空,他狂吼一聲,想透支起生命最後的潛能震開兩人,可是,一隻手指重重地刺在他的丹田要害之上。
所有的真氣,最後透支的生命潛能,隨這一指之後,瘋狂地破體而出。曲傲那巨人一般的身軀,極速地乾涸下去,最後有如一個骷髏人般。
他完了。
在一刻,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完了,丹田要穴被破,血河真氣散失,他再也無力回天了,一切都完了。
他睜著有氣無力的眼睛,鼓凸著盯向徐子陵。
他很不服氣,他有著太多的不明白,他有著太多的不解,他不知道對方的真氣是怎麼回事,他不知道自己的真氣為什麼不起作用,特別是最強的血河車那個血紅之球,更是對敵絲毫無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草原上的雄鷹,是翱翔天下的飛鷹,為什麼去快不過一個默默無聞的中原小子?
他的功力明明不如自己,為什麼能把自己一次次地打倒?為什麼能把自己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