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準備了大量的食物,可是他們沒人敢吃。
沒有祖君彥的命令,他們沒人有敢吃一口食物,沒有敢喝一口的水,他們甚至不敢讓任何人靠近。
他們的心志早已經崩潰,他們的靈識早已經消失,他們,只剩下一個軀殼。
他們是,活的死人。
祖君彥的手中少了三根指頭,他的回答是,每當他想死的時候,就削下一根手指,通過疼痛來提醒自己,自己還不能死,自己還沒有把隊伍沒有帶出去。
他向李密稟報完之後,向李密的第一個請求不是饒恕,也不是食物和水,不是倒頭就睡,而是要求他准許他自盡。
他心志慘極而殘,殘極而絕,他心已死。
他的慘狀連最年輕氣盛的徐世績也大嚇一驚,祖君彥的能力他是知道的。雖然不服氣,可是不論他的強項軍事領軍,單論智計策略,現在的他,頂多平分秋色,他還無法壓過祖君彥,可是敵人竟然能把一個祖君彥和兩萬精銳弄成這個樣子,這教他如何不心寒?
不但祖君彥,就連李密,也深信不疑,偷襲祖君彥的,是大唐現時風頭最盛的李世民私軍,玄甲虎賁。
因為除了這一支戰無不勝的玄甲虎賁之外,他們再沒有能想到世上還有如此可怕的軍隊,如果不是李秀寧出現在飛馬牧場,如果李秀寧不是有玄甲虎賁的保護,如果不是祖君彥與部屬拼死找到一絲半點玄甲虎賁的珠絲馬跡,那麼大家還會讓李世民的這一支軍隊蒙在鼓裡。
天下間,除了他的玄甲虎賁,沒有人會穿那樣的衣物,沒有人會披那樣的甲盔,沒有人會有那樣的兵刃。
天下間,除了李家之外,再沒有人會有東溟派的兵刃。
這一個躲在暗處搞小動作搞陰謀詭計的李世民,和他那支恐怖的玄甲虎賁,絕對會是瓦崗軍日後的勁敵。
李密是那樣想的。
徐子陵已來到襄陽外,不過商秀珣卻沒有等他。東溟小公主用戰船迫得李子通走動無路,放棄了引以為豪的水軍,由陸路退走。她一看這仗就快打完,沒她什麼事了,馬上連徐子陵也不等了,率領著飛馬牧場的戰士前去匯合單琬晶她們那幾千個還沒有自暈船浪習慣過來的流民。
她們一人雙騎,就算戰事結束,有了助戰之功,又有數千的馬匹的武裝上,那也是大功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