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陳老謀遞了好幾下,都讓小鶴兒賭氣地扭頭別開臉,不由大笑道:「如果你擔心的那個人真的如此差勁,他會是我的公子嗎?他會是我的主人嗎?他可是天下第一有本事的人,別說小小的錢獨關,就是再強再牛的人,也奈何他不得……」
「那裡不止一個錢獨關。」小鶴兒忍不住反駁道:「那裡有一百多個人,而且個個都是會飛的高手。」
「會飛的不一定是高手。」陳老謀哈哈大笑道:「就算是高手,可是也絕對奈何不了他。」
「他真的這麼強?」小鶴兒疑惑了,她轉過頭來看看陳老謀,發現他正像一個老狐狸般大口吃雞,心中不由更加奇怪了,問道:「你真的對他有那麼大的信心?」
「廢話。」陳老謀嘴裡儘是雞肉,帶點模糊不清地回答道:「當然……」
徐子陵此時正往手臂上纏上長長的紗條。他的身上也纏了不少的紗布,甚至不知自哪裡變出來了條長褲給換上了原來那條已經破破爛爛的碎布片,他旁若無人,幹得自由自在,直氣得錢獨關火冒三丈。本來他還想按照那個小妖精的吩咐儘量拖延一點時間的,不過一看徐子陵那副樣子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徐子陵不但旁若無人地包紮,而且拿出一個水囊喝水,最後打呵欠,如果不是錢獨關命令大家攻擊,相信他會躺下睡會。
長叔謀卻一點兒也不生氣。
他看過徐子陵在何等劣勢之下逆轉,一把擊殺掉自己的師尊,大草原的飛鷹,曲傲。
他從不相信這一個徐子陵會真的有那麼多閒情逸緻,可以在眾人的面前包紮傷口和喝水,他無論做什麼都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這可能是誘敵之計,這可能是會是一個陷阱,雖然他不知道,不過這絕對不能輕敵大意。
輕敵大意的人很慘,一個宗師級別的高手,一般江湖中人難以仰視的飛鷹曲傲,因為輕敵大意,在他的手下失去了自己的腦袋。
與他同樣心態的還有拓跋玉。
如果說唯一能清晰感覺到徐子陵恐怖實力的人,那就非拓跋玉莫屬了。之前他看過徐子陵以淳于薇之間較量過腿法,也曾領略過他的烙熱真氣,看過聽過甚至反思過他的『心刀眼劍』,他覺得徐子陵身上有著無數的實力深深隱藏。
他一直都在迷惑著眾人,一直都在偷偷地引導著眾人往他某種目的某個陷阱里跳。
「如果要動手,那麻煩大家快一點。」徐子陵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順便伸了下懶腰,言語中帶有一絲絲懶洋洋地意味道:「我現在又餓又困,快沒什麼心情陪大家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