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放下心中的仇恨,自由自在快快樂樂地生活。
那會是徐子陵最大的心愿。
忽然,在這一個時候,徐子陵想起了東溟夫人,他忽然好想坐到她的身邊去,讓她的手輕撫著自己的長髮,讓她傾聽著自己的心聲……已經好久沒有看到夫人她們了,不過她們現在怎麼樣了。徐子陵摸了摸脖子上那帶有微溫的天魔珠,又輕輕親吻了一下手腕上眾女的『結髮情絲』,點點頭,下定決心,忙完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回去一趟。
因為,自己這一個遊子,已經離家太久了。
他離開襄陽沒走遠,就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跋鋒寒。
這一個老跋雖然渾身是傷,衣服看起來也像個叫花子似的,不過神情卻很狂傲,甚至有些得意。
「喂,地上撿到金子了?」徐子陵一看攔著自己去路的跋鋒寒,不由笑嘻嘻地問道:「怎麼今天那臉不板成棺材板了?」
「我自襄陽大戰的三天之後,又作突破了。」跋鋒寒一看徐子陵沒事,頗有些感動,也有些高興,他衝上來狠狠給徐子陵一拳頭,又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就那樣完蛋了,我得欠你一輩子呢!走,我就你吃飯去!」
「我可不跟你回襄陽。」徐子陵搖搖頭道:「錢獨關不說,相信李密不會介意拿你這個刀劍狂人的小命來威嚇一下襄陽眾人的。」
「李密來了?」跋鋒寒奇道:「聽你的口氣,還來了不少高手?」
「很多。」徐子陵點點頭,道:「不過對付你不用很多,有兩個就夠了,長白派的凶人,符真符彥兄弟聽說過沒有?他們現在是李密新養的狗,剛看門還沒有咬人,你一進去,相信他們馬上就會為新主人顯現一下它們的忠誠和作用的。」
「我怕他們什麼?」跋鋒寒哼道:「那天襄陽那麼多人,上百個高手圍住,還不讓我殺了出去?」
「好像那天是我幫你這個小跑龜斷後的吧?」徐子陵裝著回憶道:「我記得當天你的背影很狼狽的,難道我看花眼了?」
「棄友逃命雖恥。」跋鋒寒沉聲道:「我卻不會如此認為,因為我現在還死不得,我還有很多的心愿和目標沒有達成,所以就算你說我自私,我也只有承認。不過如果你當日為我戰死,我誓必殺盡所有的人為你報仇的。」
「當時你若不走。」徐子陵哈哈大笑道:「那才真的累死我了。我們分開來逃走容易,要合起來硬拼卻是不智,放心,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再說,當時是我叫你走的,你如果不走,那我才鬱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