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徐子陵更是拍手大笑道:「這回不但可以知道他們的老窩在哪裡,還有足夠的時間來玩『兵捉賊』了。就是不知道婠大姐是否有心情來陪我玩這一個遊戲呢?」
「心情倒是有。」婠婠微微一笑,簡直連天上的晨星也黯然失色,那明眸蕩漾著美酒般的香醇仙液,微笑道:「可是人家沒有時間。」
「白說。」徐子陵帶點失望地道,不過他一看邊不負,心情又馬上好轉了,快步走了過去。
邊不負已經試過一百次想趁亂逃走。
可是面前那匹古怪的馬出奇的固執。
它只要邊不負一動,就會衝過來又踢又咬又撞,只要邊不負一倒下,它就會靜靜地站在不遠處看著他。
邊不負本來武功遠勝這匹怪馬,不過因為之前受創,又連續與東溟夫人硬撼,再受她數鞭,沉重的傷創和內息消耗嚴重的他那戰力已經不足平時三成,加上心智大受刺激,更是大打折扣。最重要的是,這一匹怪馬出奇的固執。
這一匹馬有著比人更加執倔的脾氣。
它不知受了邊不負多少記重掌,可是偏偏一步也不讓開,它的口鼻也邊不負打得鮮血淋漓,可是它固執如初。邊不負一心逃命,他知道自己不逃,一定會死得很慘,可是他逃不了。他的面前有著一個接近一流高手般強大的怪馬,而且還是一匹脾氣特倔的怪馬。
邊不負也不記得這匹怪馬已經在他的身上踢過多少腳,撞過多少下,和咬過多少口了。
他早已經遍體鱗傷,甚至遠遠傷得比那匹怪馬更加嚴重。
他的魔氣恢復竟然遠遠不及那匹怪馬。
當他掙扎爬起來,那匹馬早就衝到面前,仿佛跟他不是性命相博,而是樂而不疲的遊戲一般。
「邊太監。」徐子陵哈哈大笑道:「你說你做人還要什麼意思?連未名它都打不過,哈哈哈,連一匹馬你都打不過!別人東方不敗做太監那可是真的東方不敗,你怎麼就做得這麼差勁?」
「好小子。」徐子陵一把抱住未名伸過來的長脖子,一邊舒送著長生真氣一邊大讚道:「連魔隱邊不負也能放倒,你冒充個中曲山駮馬完全夠資格了!真是為你這個小傢伙自豪啊!不過小小年紀就這麼倔脾氣,不知你長大會成什麼樣子呢!打不過也不想法辦法?你是笨蛋啊!」
未名美滋滋地享受著徐子陵『滋潤術』的水訣真氣,徐子陵說了一大通它不能完全明白,可是它與他的心靈微微相連,知道他是關心自己。不由那長脖子緊挨著徐子陵猛擦,把一身的血跡全擦在他的身上去,那樣子就像一個撒歡兒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