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徐子陵一語道出,又嚇了眾人一跳。
「徐公子是否有過謙之處?」伏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有。」徐子陵輕輕搖頭道:「我對上我剛才說的那些人,縱然不勝,也可拼命,拼不過,還有逃生的希望。可是萬一對上這一個邪王石之軒,我沒有信心在他的手下逃得性命,因為他不但自創有不死印法,而且也有天下最詭異奇絕最疾速如電的幻魔身法。」
「……」徐子陵這一說,就連邢漠飛的臉也沉凝下來了,他現在依稀能想像到邪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他身兼補天花間兩派之長,又學得佛門正宗之功,自悟出不死印法,身有幻魔身法,這些還不止,他妻子曾是上一代慈航靜齋傳人碧秀心。」徐子陵添油加醋地道:「那天晚上慈航靜齋的傳人師妃喧與魔門陰癸傳人婠婠一戰,想必王子與漠飛兄也看到了,試想慈航靜齋如此奇功,也曾是這個邪王囊中之物,王子與漠飛兄現在還會輕言復仇嗎?」
「此仇就算現在不報。」伏騫咬牙恨道:「還有日後。所謂『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我們終有一天會向他討回這筆血債的。就算這一個邪王再強,我伏騫絕不會忘記他加在我們吐谷渾人民身上的血海深仇!」
「我言及於此。」徐子陵微笑道:「並非相勸王子放下仇冤的意思,只是隨口提個醒罷了。」
「多謝徐公子如此金玉之言。」邢漠飛恭敬地抱拳施禮道:「漠飛真是感激不盡。」
「徐公子先前不是有什麼事想與我們談及的?」伏騫也抱拳施禮道:「請言無不盡,伏騫恭聽。」
「不必客氣。」徐子陵輕笑道:「看見王子的座船,忽然想到了王子的故國,想必沒有像洛水一般的河流吧?想必沒有像現在這條燈般的巨舟吧?」
「吐谷渾雖然風景宜人,但終是放牧之地。」伏騫微帶自豪地道:「雖然有水,但大多為湖泊,不過湖清如鏡,倒也有一番風光,如果有日徐公子到吐谷渾一游,伏騫親自為徐公子作引導!奶茶羊肉烈酒火堆美女統統應有盡有,就怕徐公子看不起我們塞外苦寒之地。」
「吐谷渾風光雖然宜人。」徐子陵微笑道:「可是東西兩突厥還有鐵勒虎視眈眈,不是久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