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在這時的洛陽又可以看見她。
更讓徐子陵感到有些詫異的是,另一個女孩子竟然是白清兒。徐子陵倒不是奇怪白清兒怎麼會跟鄭淑明在一起,只是奇怪這一個白清兒怎麼那般大膽跑到自己的面前。因為她明知自己是偏幫婠婠的,而她則是婠婠的勁敵,難怪她不怕自己一刀砍了她嗎?
但見鄭淑明這位新寡之婦美艷如昔,與陰癸之女白清兒共撐一傘,言笑晏晏的站在不遠處,那個白清兒還帶點歡快地向自己揮手。
「我認識你嗎?」徐子陵故意奇怪地問白清兒道:「東西可以亂吃,說話也可以亂講,可是朋友卻不可以亂認,難道你不知道嗎?你笑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笑聲容易引來一大群小孩子圍著你團團轉嗎?」
「我的笑聲為什麼會引得小孩子圍轉轉?」白清兒笑得花枝輕顫,在這朦朧的煙雨之中,她的笑聲如銀鈴般悅耳,莫名地為洛陽雨景增添了幾分生氣。
「因為你的笑聲像鈴鐺響個不響。」徐子陵一本正經道:「小孩子一聽到鈴鐺響,就會以為賣糖果的來了。」
徐子陵此話一出,就連鄭淑明也露出了笑意,掩住香檀小口輕笑不止。
「小孩子我不知道。」白清兒笑嘻嘻地道:「不過徐公子一聽到我的笑聲,就走過來了。」
「我這個人好奇心特重。」徐子陵解釋道:「對什麼都特別好奇,上次我看見一個小豬在笑不個不停,我也上去看了好半天,就像現在看著你笑個不停一樣。」
「你可惡,你繞彎子說人家是豬。」白清兒言語似惱,但臉上卻笑得更歡了。
「咦?」徐子陵大奇地問道:「這麼可愛的你,難道不是嗎?」
看見徐子陵那一本正經卻又搞怪的樣子,兩女都忍不住大笑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要相互扶持才站得穩。好半天,鄭淑明才收住笑意,給徐子陵微微一福道:「當日真是多謝徐公子相勸,現在我這個未亡人的心情想開很多了。」
「啊想開了就好。」徐子陵微笑道:「我剛才還擔心鄭大當家要找我算帳呢!」
「你怕什麼?」白清兒帶點哼哼地反擊道:「你賠姐姐她一個丈夫不就好了!」
「我拿什麼賠?」徐子陵雙手一攤道:「我兩手空空兩袖清風,上無片瓦遮頭,下無立錐之地,我自己都快餓死了,拿什麼來賠鄭大當家?」
「拿你自己來賠。」白清兒那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轉,笑道:「就像你再窮再差,想必姐姐都不會嫌棄你的,你何不把自己整個賠給姐姐當小丈夫得了!姐姐,你說妹妹這個主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