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與她被以百計的人和駛過的馬車分隔在近四丈的遠處,但在他來說,這並沒有任何隔閡。
石青璇今天一身霜雪白衣,更令她像天鵝從明黃的內里小衣探出來修長纖潔,滑如緞錦的小脖子閃亮於徐子陵的眼前,顯得她更是清秀無倫,迥異一般絕色,有種異乎神秘的嬌柔。
她把上半邊的俏臉藏在輕紗內,若隱若現,但這絕對不會是他會稍稍忽略去的部分,相反,這樣的輕紗覆面,只會增加徐子陵特別去注意到她的變化和與平日的不同。雖然徐子陵見過石青璇的絕世真顏,但這樣輕紗微掩,又別有一種風情,這一種若隱若現,更添一種神秘和讓人急不及待探看的衝動。
美人如花隔雲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淥水之波瀾。
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
長相思,摧心肝。
徐子陵忽然明白了李白的這些詩句的含義,原來,思念一個人,早已經不知不覺,甚至成為習慣。
當自己再看見這一個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想念她。
多麼想沖開一切,把她擁在懷中,呵護她一生一世。
石青璇微微掀起輕紗的一角,只讓徐子陵這一個注目的人看見。
當徐子陵目光,從她巧俏無雙的下頷,移上到她兩片似內蘊著豐富感情,只是從不肯傾露,宜喜宜嗔的香唇時,發現她在調皮一笑之後,那玉唇微動,似乎還做出說話的動作,雖沒有聲音,但徐子陵卻從完美的檀口開合,清楚地讀到她在說:「呆子」。
她總是喜歡叫他呆子,或許,他在她的面前,會遠遠比別的女子更加靜默十倍以上,或許,他會呆呆地沉醉在她那黠慧和頑皮的笑顏之下。因為,這些發自內心的笑容,才會是他心底最盼望的。
於徐子陵的心目中,沒有什麼,比讓心愛的人露出歡喜的笑容更加重要的事了。
石美人的玉手輕招,徐子陵正欲想舉步。
忽然,街中有十多個羌族少女手牽手,嬌笑著在他和伊人間走過。她們一見徐子陵英挺俊秀的容顏和軒偉的身材,均秀目發亮,秋波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