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來的使節都趕了回來,不多人還酒氣衝天,因為柳宗道又毫不客氣地把準備動武的使節縛上轅架上鞭打,幾乎沒有人敢咒罵和動武,就是使節的正副團長,也要拿出節杖或者身份的證明,高舉於頂,然後小聲抗議或者申辯,否則都不敢輕易開口。
華夏軍的巡防城衛很久沒有大的熱鬧了,一看見柳宗道藉機發難,登時來了十幾批。人人凶神惡煞,張弓搭箭,短駑如排,長槍如林,刀劍如雪,一個個就像吃人的老虎。他們在盼望哪個倒霉的傢伙罵兩句,然後找個理由將他拿下,狠揍一頓。
洛陽城的百姓那肯定是越熱鬧越好,圍者如堵如潮。
看著柳宗道帶著飛馬子弟大逞威風,個個拍爛手掌。
沈落雁與商秀珣兩人於正大廳接見各大使者,不少人還是剛從轅架上解下來,身上尤帶鞭痕。雖然心中忿恨,但是誰也不敢再口出狂言,就連最牛氣的東突厥使者,也只是怒哼幾聲。在這一個華夏軍中,沒有任何的道理可講,也沒有任何的恐嚇生效。
一旦不遵守他們的規定,或者觸怒他們,就會讓他們拿下。
這些人不但不像講究儒風做謙謙君子的漢人,而且像山地里的吃人生番,野蠻得可怕。在他們的地盤之上,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服從命令。
在這時,沒有任何外國使節的權利,就算有,也當沒有。
「大家請坐。」沈落雁很客氣,仿佛像是一個好客的女主人,臉上帶著親切的微笑。可是她邊上的商秀珣則不,她一看有些使節因為怒氣而怠慢些,準備擺些架子,馬上輕哼一聲。而那個獨眼的柳宗道和飛馬牧場的子弟兵一聽,馬上準備上前拿人,嚇得不少使節紛紛就坐,連面前的案桌也幾乎掀翻了。
「沈軍師,我等心懷善意而來……」李唐的使節之首是一個中年文士,眉清目秀,寬袍長袖,頗有幾分儒風,姓白,名學儒,本身不會武功。但是他的副手卻是一個大將,身手頗是高強,只是在柳宗道和近百飛馬牧場子弟圍擊,又有十幾張巡城士兵的捕網圍殺之下也只有束手就擒。
自然,如果他不束手就擒,想必會死於萬箭穿心。
沒有超級高手的功力,想在洛陽巡防軍與飛馬牧場子弟兵合作的圍殺之下活命,機會都很是渺茫。
中年文士白學儒手無縛雞之力,又是一個斯文有禮的君子,自然沒有挨打。但是那個叫做李應的大將卻挨了一頓胖揍,雖然據說他是李秀寧手下大將李綱的族弟,在李唐軍小有名氣,可是不妨礙華夏軍沒有任何人都沒有聽說過他,更不妨礙大家下拳更狠一點。
「白先生,言之有理。若是你等心不懷好意,也不會來,本軍師完全明白。」沈落雁微微一笑,道:「李唐國主邀請公子之事,落雁定會轉告。因為公子外出,故不能定下期限,異日公子當會親身前往李唐,拜見李唐國主。」
「那公主聯姻之事?」李唐那個使節白學儒又問。
「聯姻之事異日李唐國主可問公子,況且婚姻大事,落雁如何能夠做主?」沈落雁輕笑,又道:「若是公主有心,想必也不會太著急出嫁,何不等公子回來,再行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