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陳公。」綠衣女子向面帶紅光的老者拱手道賀,道:「有這一批如此聰明的烏鴉戰隊,陳公你日後定會如魚得水。」
「如果不是公子說烏鴉最是聰明,我陳老謀還不敢相信,這些平日讓人晦氣的烏鴉竟然會聰明到這等程度。」面帶紅光的老者正是陳老謀,此時,他滿面春風,紅光更勝,看上去精神奕奕,身體有如年輕人般充滿了活力,絲毫不見老態。
「雖然用來送信時,烏鴉比不上鴿子快速,在飛禽纏鬥方面,更是遠比不上燕隼。」高坐在首位的小姑娘輕點螓首,聲音清澈如泉,道:「不過,烏鴉在說話和刺探方面要遠勝兩者,而且目標隱蔽。一般人不會懷疑天下間哪裡都可能出現的烏鴉。中原大多勢力對於鴿子已經深具戒心,特別是軍事要地,一旦看見鴿子,弓箭射殺是必然之事。」
「副軍師所言極是,可惜喜鵲不夠聰明,怎麼訓練也沒有用,否則用於刺探情報更利。」陳老謀帶一點美中不足地嘆息道。
「烏鴉也自有它的好處,比如食腐。」小姑娘輕輕否定道:「在戰場之上,烏鴉出現,最是自然不過,而喜鵲不可能會在臭氣熏天的戰場上出現。烏鴉在許多地方有顧忌,人們會覺得它們是瘟神的使者,雖然會驅趕它們,卻不敢隨便射殺它們,這一點,讓我們辛苦訓練來的成果得到安全的保證。」
「副軍師,你看什麼時候,我們用一些畫眉鳥也組成一隻戰隊?」綠衣女子即是巨鯤幫主雲玉真,她帶點期望地問。
「畫眉鳥雖然不夠聰明,不過你的手下特殊,倒是可以考慮。」小姑娘微一沉吟,道:「只是畫眉鳥不適合長途飛行,在敵城裡作極短途的傳送還行。玉真姐,你的任務比陳公要重得多,注意敵人的反滲透。不是我小看青樓女子,這一類人,日夜受利益影響,又受男女之情影響,最是容易讓敵人反滲透到我們的內部,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是。」在這個小姑娘的面前,雲玉真不敢擺什麼姐姐的資格,她在這個小姑娘的面前,只是一個屬下。
只有那個人在場的時候,她才有可能變成她的姐姐。
否則,她的威嚴,甚至比華夏軍對外公開的軍師沈落雁還要凜烈。在她的手下,足有數百個相等年紀的小士兵,而這些小士兵們,無一不是參加過華夏軍數次大戰,據說這個小小的副軍師,幾乎沒有一仗缺失。她的戰績在世間並不出名,卻驚人之極。
她曾設計和指揮大軍減滅李密退出洛陽時的整個蒲山公營,就連江淮軍的杜伏威也甘願聽從指揮。她在華夏軍中的地位,僅在華夏軍之主,軍師沈落雁,與另一個不為人知的虛行之軍師之下。
沒有任何一個小孩子能夠做到像她那樣,既在戰場上救過傷員數十人,又親身士卒上陣斬殺過敵軍近百人。不過最讓人恐怖的,是她的計謀。她的策略減滅敵軍最精銳的軍隊成千上萬,不計其數。雖然她在華夏軍的士兵之中,沒有一絲的名氣,可是,就連最牛氣的將領看見她,也會畢恭畢敬地敬禮。
江淮軍的杜伏威曾借用她數月,委任軍師,東征西戰,攻陷大小城池無數,無一敗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