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剛才這兩個叫什麼梅洵梅天的,不是太子你的人嗎?」徐子陵又奇問道:「剛才趙國師才說,梅洵把妹妹嫁給太子殿下為妃了是不是?」
「梅洵他們自然是本太子的人。」李建成大笑道:「本太子怕三弟四處闖禍,讓人暗算,於是就派他們兩個貼身保護他,他們何曾向三弟動過手?他們不是一直衛護他嗎?我這個作大哥的,如何會害自己的三弟!徐公子如果迷了道路,隨本太子去見父皇,也是一樣的。」
「好是好,但要搞清楚一點小問題。」徐子陵眉頭一皺,又問道:「這位使刀很厲害的兄台,似乎是太子殿下的得力手下,可是又似乎是外族之人。他剛才殺的是趙國師的黑衣死士,攻的卻是齊王身邊的李南天,這中間似乎有些糊塗,太子又怎麼說?」
「這是一場誤會!」李建成無比肯定地道:「在黑暗中,達志分不清敵我,所以才會誤攻李族叔。本太子在此,向李族叔致歉!」
李建成看來極是誠懇地給李南天拱手道歉,把李元吉氣得差點沒有咬碎牙根,不過李南天這個血淋淋的當事人倒淡淡地回敬一禮,口中極是冷淡地說了句:「不敢,是誤會沒錯。」
「明白了。」徐子陵轉頭向手持大鐮刀戴著詭異面具的趙德言大笑道:「趙大國師,本公子不曾來過長安會迷路倒說得過去,你怎麼來到這裡的?更重要的是,你身為東突厥的來使,怎麼攻擊起齊王殿下來了?你該當何罪?」
「本國師有夢遊之症,做夢之時,全然不知所作所為。」趙德言嘿嘿嘿地陰笑,狡猾地道:「剛才本大國師曾攻擊齊王殿下一事,純屬誤會,與太子殿下那個誤會一樣。」
「既然趙國師是夢遊,全然不知夢時所為,想必不能入罪。」李建成忽然變得很大度,非常公正地道。
「這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傢伙,總不會是做夢了吧?」徐子陵指著狼眼人問。
「他是個瘋子。」趙德言陰笑一聲,道:「瘋子做什麼都不奇怪,因為他是瘋子。徐公子,如果不是你迷路,跑到這躍馬橋下面來了,大家也不會跟著來,你為什麼不問問自己,為什麼會迷路迷到這裡來了呢?」
「是啊,徐公子為何會到此地?」李建成帶一點好奇地問道:「本太子也有點好奇,不過如果徐公子如果不方便說,那就算了。」
「本公子嗎?因為方向感不太好,所以到了長安,逛了兩天,也找不到去見唐皇的地方。」徐子陵煞有介事地道:「最後想找個人問問路,不過誰不知問中的那個傢伙是邪王石之軒,於是嚇得躲到這裡來了。對了,趙大國師,邪王因為看見你的出現太激動,一腳踩崩了出口,你說現在怎麼辦?」
「邪王?」眾人一聽,不由倒由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