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去鹿宮的路上。
徐子陵一步步地前進,準確無誤地踏在那邊山林小道上,仿佛他可以看得見地面似的。
於他的五里之外,幾個黑影冷冷地看著他。
「這個瞎子真邪門!」一個黑影哼道:「那種毒如此的厲害,都煉了七七四十九天,中者無救,連我們自己都沒有解藥,他竟然輕易就化去了。」
「所以說這個人必殺無疑!」另一個黑影冷笑道:「看他的真氣能消耗得多久?」
「國師這一招夠狠。」一個挺立如槍黑布蒙面之下僅露的皮膚如鐵般黑亮的黑衣人哼道:「可惜只對這個莫為有用,如果對那個徐子陵也有用,那麼就最好了。不論如何,殺了這個莫為,讓李淵哭死!中原之內,絕對不容許有如此的神醫!」
「李淵得知,必定會派人前來救援。」一個狼眼人哼道:「你們派人死守,阻住敵人,我們伏擊殺掉莫為。」
「這一仗之後,李淵的李唐,徐子陵的華夏軍,朱雀和蒼龍,還有魔皇四方俱損。」一個陰影嘿嘿地獰笑道:「現在只剩下我們一方獨自坐大了。就是不知國師在太極宮中的戰果如何,如果能按計劃拿下李淵,再用上那個『七針制神』的秘法,相信到時就……嘿嘿嘿……」
長安,華夏軍使節團的外驛館。
天空中有黑影一閃,不知怎麼回事,就射到了裡間的大廳之前。
一個背上有著古怪薄翼的黑衣女子飄飄而下,將她的薄翼收攏在那緊身的黑衣之內,嬌笑道:「喂,有人在家嗎?」
「沒人。」裡間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只聽他大笑道:「這裡沒有十數位高手埋伏,更不準備偷襲進來的人。你若想進來,完全可以放心,不會有一張網自天而降,把你整個人纏住,也不會有數十把強力駑箭瞄準你的嬌軀射擊。駑箭的上面,也絕對不會塗毒!」
「不塗毒,那塗些什麼啊?」背以薄翼的黑衣女子一聽裡間那個男子如此說,不由吐了吐小舌頭,問。
「蜜糖。」裡面忽然有一個女聲咭咭地笑道:「我們會在這箭上塗些蜜糖。」
「太浪費了!」門外的黑衣女子一聽,失驚叫道:「蜜糖怎麼能夠塗到箭上呢?」
「那不塗到箭上,塗到哪裡?」裡面那個咭咭的甜笑的女孩子一聽即奇問,聲音如蜜一般的甜。
「蜜糖應該塗在嘴唇上。」門的那個纖腰一握的黑衣女子理所當然地道:「喂,聽說這裡有一個叫做徐子陵的傢伙,快讓他出來,人家有話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