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儒王通並非是那種一成不變不懂變通之人,雖然執禮,但是絕對沒有魏徵的固執。
他對徐子陵的求救眼光愛莫能助,只有深表同情。
「雖然緩稱王是為天下萬民之計,但是名不正言不順。」魏徵訓了兩個時辰,終於放過了徐子陵,轉說一點別的事,可是他一說徐子陵幾乎就倒地了。魏徵喝了一口徐子陵給他倒的茶水,緩緩地道:「主公不想稱王受到天下非議,可是皇宮不得不起,有此為志,可令天下群雄信服,否則師出無名,難以收懾諸種勢力。」
「魏公,起個皇宮又費錢財又費人力,何況洛陽不是有個皇宮嗎?」徐子陵不解地問道。
「主公把那個皇宮棄置,又用與文物之舉甚好,但是不得沒有自己的議事之所。」魏徵緩緩地道:「興建皇宮一事主公不必擔心,征已經出榜,讓天下百姓募捐……」
「嚇?」徐子陵馬上倒地,道:「自己花錢興建,還要讓人罵為荒淫無度,向天下人募集,那不是把華夏軍的名聲往刀口上送嗎?敵人正好用處攻擊我們巧借名目,搜刮民脂民肓,到時本公子就成為楊廣二世了。魏公,這個皇宮就算了吧!將收的錢興建個救助窮人的『善堂』算了。」
「皇宮的興建豈是兒戲?征已經請魯妙子前輩畫圖圈地,於洛陽中興建,怎能輕率地朝易暮改?」魏徵沉穩平緩地道:「我已經採用之前的方法,人人最多限募一兩銀子,且在功德碑文上留名,這種盛事,有錢人家可以參與,普通人家也可以參與。任何人捐贈一文,也可榜上有名,後人世代皆可以榮光,如何不好?」
「徐公子,沒有擔負的募集,正好能收攏民心。」大儒王通也大讚道:「當時徐公子身陷地下,正是魏公想出此法,將洛陽百姓的猜疑和擔心散去。此舉大善,於世無損,無須擔心世人之口。」
「什麼樣的碑石有那麼大,可是刻十幾萬個名字?」徐子陵點點頭,又奇問道。
「主公以前做過一條名人大道,將世間的名人事跡記下道心,讓左右通行的人隨時覽閱。」魏徵沉凝地點頭道:「所以征與同僚,還有通老及魯妙子前輩等人相議,用同一法,將數十萬人名記於日後大臣上朝議事的道路兩旁,也可讓百官知道萬民之恩。」
「現在已經幾十萬人募捐了?」徐子陵一聽太驚訝了。
「現在募集銀兩過二十萬。」大儒王通點頭微笑道:「一人最多限捐一兩,徐公子可算算有多少人募捐。」
「雖然皇宮不講奢華,不講排場,銀兩已經足夠,但是既然是向天下人募捐,那麼自然就不能因為錢足而止,必須讓天下人都有機會千古留名。」魏徵又道:「對於讓地而建的百姓,征已經將他們妥善安置。皇宮只是議事之殿,只有皇儀寶座,沒有主公的後宮居所,所以占地並不太大。」
「嚇?」徐子陵一聽,馬上又倒抽一口涼氣。他倒不是因為沒有後宮,而是聽見寶座兩字,徐子陵驚問道:「魏公,你還要搞龍椅寶座?用不用那么正規啊?我可不習慣戴著朝天冠和穿龍袍,更不習慣稱孤道寡,大家隨意一點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