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婥一襲黑衣,如黑夜羅剎,眼睛冷若冰霜,如玉掌之劍。
她的身形隨風而起,踏空而行,別有一種輕靈的感覺,飛掠移動之間,有如棋盤奕子,千變萬化,神秘莫測。似乎某種玄奧之法,卻又讓人無法洞知,只能以一種常人的旁觀去為之黯然嘆息。完美無比的身法,動靜佳宜,讓人神魂為之沉醉不醒。
宇文化及發現自己竟然難以向這個羅剎女出招,似乎所有的招式,都已經讓對方破盡,未出先折一般。
再三等候時機,卻發現自己越來越是難受,功力無從發泄,心中鬱悶得幾欲吐血。
「吼……」宇文化及心神狂震,強爆起一身的氣息,強行以重招出擊。雖然在招式和氣勢上他已經陷於下風,但是他不得不戰。直到此時,他才明白武功大進的不僅僅是自己,這一個昔日落敗在自己手中,僅憑絕世輕功而遁的對手,已經成長到他出乎意料之外的境界。
遠處觀戰的宇文傷,也眼神一寒,為這種光憑劍意就可以迫得宇文化及盡落下風的奕劍術動容。
傅君婥沒有與宇文化及交戰,在他向自己飛射轟擊而來之際,她御虛踏步,飛射半空十數丈。宇文化及一擊落空,對手避而不戰,心中暗叫不好。
再在半空中雙腿互踢,再激射向傅君婥的身後,玄冰奇功大爆,又追擊而至。
可是當那吞天噬地的巨拳快要轟在後心之時,傅君婥忽然劍光一點,刺在宇文化及的拳面。宇文化及的玄冰之勁將那把古劍彎曲如虹,可是所有的內息卻盡然消去。
傅君婥飄飄而飛,如天女飛空,極輕巧地躲過那致命的一擊。
宇文化及勢盡,眼睜睜地看著傅君婥就在頭頂的虛空上飄舞。
雙手合抱於瓶,宇文化及作出一個防禦的姿態,極速倒射地面。他自然明白,對手的輕功絕世,若在高空對戰,是對方最有優勢亦是最為擅長的戰法。如果不想落敗,必須在她回擊之前重返地面。相比起重劍術更重劍意的羅剎女,宇文化及擁有數十年的功力,只要在地面堅守,最少也是不敗之局。
宇文化及還沒有墜落,傅君婥的回擊已經到了。
她舉起手中寶劍,向宇文化及的拳面飛刺而下,劍光千百道歸合為一,如練。
正當宇文化及旋動雙拳相抗的一剎,那劍光盡斂,化於無形。宇文化及揮拳搗了個空,又有一種錯力的感覺驚現,讓他的內息又一陣翻騰。
不等宇文化及玄冰功旋勁絞盡,傅君婥她的劍光又起,一劍點動,還未及體,就如一樹梨花千朵萬朵地盛開,於宇文化及的冰玄功旋勁之內,似讓春風吹拂,梨花若雪,飄飛如夢,如幻。「喝……」宇文化及大吼一聲,如大鳥般,硬生生定住身形,巨拳破空,爆發出最強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