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嬙鬆開小手,笑嘻嘻地道:「我在這裡看著你,千萬不要讓師尊打得你灰頭土臉的,否則你剛才神氣的樣子就會變成大笑柄了!」
「打不過三大宗師有什麼奇怪的,能打得過才能奇怪呢!」徐子陵大笑,獨自上前,來到傅采林的背後輕輕一拱手,致禮道:「如果以功相拼,十招為限,那么小子有信心可以接下傅大師的奕劍之技。如果用口述,則百招不懼。」
「如果以意、神、識為劍呢?」傅采林忽然輕聲問。
「昔日我與天刀相比,曾接下兩招,一招持平,在第四招慘敗。」徐子陵點點頭,左顧而言其它道。
「那麼現在呢?」傅采林淡淡地問道。
「現在在九招之數。」徐子陵平和地道:「我估計能熬過前面八刀,可是第九刀實在沒有信心。」
「你只能與天刀比拼九招而宣敗,但又言及可以接下我十招,難道奕劍大師不及天刀?」傅采林忽然淡淡一笑,問道。
「奕劍大師與天刀相差無比,一個擅以攻代守,一個擅以守代攻。」徐子陵呵呵笑道:「傅大師能與天刀相平,毫不遜色。若論殺氣和攻擊,天刀稍勝,但是守御和靈慧,卻是傅大師更勝一籌。」
「我們兩人比之武尊畢玄,如何?」傅采林聽了,點點頭,又問道。
「天刀可以帶傷殺死畢玄,傅大師不能。」徐子陵微一沉吟,道:「傅大師可以擊敗畢玄,無須付出什麼代價,天刀不能。」
「天刀隱忍,發則驚天動地。」傅采林聽了,又微微點頭,道:「近年我的殺心大減,雖然功力方面更有進步,但的確如你所言。如果我與天刀相拼,多半會是我這個被人稱為三大宗師之一的奕劍大師亡故,而天刀傷殘。奕劍一道,不在殺心,所以就算再達極致,也難與中原的天刀,邪王相比。」
「但是若是守御,相信傅大師能為天下之冠。」徐子陵點點頭,道。
「換成是招式守御,說我是天下之冠,或者無有不可。」傅采林微微一嘆,道:「中原奇功超凡,若論功力與效果,卻並非我的《九玄大法》和《奕劍術》最能守御。你的《帝皇御世訣》、《長生訣》就是世間最能守御的奇功之一,還有《天魔大法》、《道心種魔》、《慈航劍典》等奇功達到極致,也有守絕天下的威能,你回去之後,想必就會知道了……」
「你是意思是?」徐子陵帶點似悟非悟,不解地問道:「傅大師是指慈航靜齋的夜帝和魔帝向雨田嗎?」
「不。」傅采林搖搖頭,道:「世間最具守御威能的是佛門的武功。」
「你的意思是天僧?」徐子陵聽了心頭一沉,他漸漸明白傅采林向他暗示。
「據說天僧原是帝王之後,本身就具《帝皇御世訣》奇功,又在後來歸入佛門,一身佛門絕學,最後還在師妹地尼的《慈航劍典》中悟出自己的武道,雖然生平與人交手極少,但應是世間最具守御神通的人。」傅采林這麼一說,徐子陵就明白奕劍大師傅采林找自己來練劍是什麼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