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聲巨響搖憾著整個營寨,巨力之中,血肉橫飛,肢解體毀,人頭滾地。
刀劍狂人跋鋒寒血地獄沖天而起,迫退數名高手,將圍攻的士兵絞成肉泥,轉身退走。有士兵向他背後瞄準偷射,但讓他抓住箭杆,甩手擲還,正中那突厥士兵的額頭,直貫入腦。
蝴蝶公子陰顯鶴也於人群中游出,躍向江沿。
數十突厥高手紛紛飛射而追,而金狼軍的弓箭手此時探頭露臂,紛紛向陰顯鶴和跋鋒寒射擊。江沿上那些身穿古怪盔甲的士兵舉駑回射,接應兩人回來。雙方都潑箭如雨,突厥中弓箭手無盔,中者無不慘叫,自高高的射樓上摔下。
華夏軍這些全身披甲的古怪士兵,除了少量讓高手射出的箭穿透甲鎧之外,極少中箭倒地。
跋鋒寒將一名胸口中箭倒地的華夏軍射手抱起,躍回大船。
他的舉動似乎是一種訊號,一看他回撤戰船,所有的華夏軍射手馬上緩緩集結後退,在戰船的船首上站著,等著陰顯鶴和徐子陵的回歸。陰顯鶴一個高跳,再如燕子般掠地。所有的華夏軍射手馬上連續拋出三波箭雨,將後面追擊的突厥高手射退。
徐子陵強抗十數重擊,拳槍腿斧讓所有人都深深畏懼。
對於一個不怕打又舉手投足即可以殺人的強者,他們無可奈何。如果不是有近百高手纏住,相信再多的士兵也不夠他殺。徐子陵一鞭抽在兩個士兵的腰間,將兩人割成四半,再捲入火盆之中,然後與一個黑衣持杖的老者硬拼一記,將對方震飛,再緩步離開。
看著徐子陵如此囂張的離開,幾乎在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一種莫大的打擊。
可是他的確如此的強大,相信除了武尊之外,再沒有人能夠匹敵這個華夏軍之主。論單打獨鬥,徐公子還沒有慘敗某人的記錄,即使是武尊,也不敢輕言戰勝這個中原之中風頭最勁的年輕人。
「沖,給我沖!殺!無論如何,攻上城頭。」杜伏威就站在龍泉城上的箭程之內,隨手拍飛一支流矢,大喝道:「執法團在後,誰敢後退亂我軍心者,殺無赦!江淮軍只有向前仆倒的士兵,沒有那些背後中箭而死的孬種!」
「宋家子弟,數十年來的養精蓄銳,就在今朝!」宋魯洪鐘般的聲音直衝雲霄,全軍都聽得真切。
徐子陵沒有參與攻城,他負責的是牽制。
用最少的兵,牽制住頡利的大軍,這才是他的目的。如果正面硬拼,那麼華夏軍江淮軍和宋家子弟兵再能打,也抗不住數倍於已還精於騎射的金狼軍。這一招頡利自然也能明白,但是他只有硬挺,寄望城中的趙德言和數萬契丹室韋人拱衛住龍泉,而自己的游騎可以一直夾擊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