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來也挺合理的。」東溟夫人在徐子陵的意識空間之中,與徐子陵心波相連,道:「王莽就是天僧。因為他,和氏璧才會缺失一角,這正是他當年強行吸收和氏璧能量的結果。王莽初期禮讓成風,深受天下人愛戴,在成為反王之前,一直是千古賢臣,後來事敗,估計不是像傳說中那樣被殺,而是埋名隱姓出家做和尚了。」
「真是不甘心,早知道這樣,我絕對不會讓他死得那麼舒服。」徐子陵微帶後悔,心道:「讓他自殺太便宜他了!」
「不死也死了,何必想太多!」陰後在意識空間內哼道。
「天僧師兄虹化飛天,雖然不儘是徐公子所促成,但也有因果。」寶相莊嚴的女尼單掌合十,道:「無論國事私事,昔日事了,慈航靜齋不再過問,貧尼在此祝徐公子盛世開創,天下百姓安居樂業。」
「謝謝神尼。」徐子陵淡淡回道:「也祝神尼早日明悟大法,飛升西天極樂之境。」
「徐公子,師父她老人家心慈意善,參悟生死之道,不為天僧師伯的離世悲喜,不為徐公子強留我們慈航靜齋的人俗家女弟子憂憤,徐公子你何必非要以自心之意來猜度師父她老人家的舉措?」與師妃喧有幾分相像的俗家女弟子輕哼一聲,其音如鈴,雖然語中隱有怪責之意,但是卻讓人聽了生氣不起來,別有一種理性和成熟,又有一種單純和清靈,兩者相合起來,輕責之問更加直入心底,讓人慚愧。
「大壞蛋!」小女孩蓮花色衝著徐子陵做了個鬼臉。
眾人又行一陣,來個後殿。
後殿同樣寬敞宏巨,與前殿不同,壁畫和圖案減少,多是劍掌拳腳武功心法之類。
徐子陵一看,頗有些驚訝,因為這裡有許多魔門的武功是他不曾認識的,也有其它大派的武功,數十上百種形形色色各不相同的武功繪在一起,形成一個武功寶殿。無論任何一種,只要能夠出現在這裡的殿壁,那麼就是驚世絕學。
後殿下去,像戰神殿那樣,還有一個真正的主殿。
再下一層的主殿,非同前殿後殿,也非同徐子陵之前看過的戰神柱支撐著那種主殿。雖然也同樣有巨型的柱子,不過上面雕飾的不再是武功,而是關於某些歷史的戰役或者傳奇之類。
不過徐子陵沒有辦法更多地去關注這些,他現在全心全意,只看著一個人。
那個神秘的人,安寧地坐在極遠處的巨壁之下。
世間再沒有任何一個人,像他那樣的安寧,平靜,自然。他的存在,仿佛天經地義,似乎心安理得,有如群山之岳,眾巒之巔,雖然不聲不言,卻高高地聳立於世,不管是否知道或者承認,他就是那樣存在。無名無痕,無聲無息,象那淵中巨龍,於世間默默無聞,卻是一種真正威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