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很生氣,你的小命早就沒了。」東溟夫人以玉手輕輕撫著徐子陵的臉,微笑道:「就算她有一點點生氣,也很快就會沒事的。回去好好睡一覺,要不明兒我和你一起去看望她吧!」
「夫人,你讓我在你在睡下好嗎?我怕陰後在外面等著。」徐子陵還是沒能安心下來。
「不是說過了嗎?你可不准在我的房間過夜。快回去伴小嬌妻睡吧,沒事的!」東溟夫人把徐子陵一把抱起來,送出到門口,失笑道:「你看外面沒有人,快回去吧!」
「別告訴大家,否則我丟人死了。」徐子陵還要左右看看沒人,才疾電地飛射離開。
「這小傢伙怎麼長不大啊?還毛孩子似的……」東溟夫人寬容地失笑起來,自己披衣而出,向陰後的小屋踏波而去。一路上想想徐子陵的反應,一路笑意。
陰後小屋,裡面一片狼籍。
當東溟夫人進來,發現陰後正躺在自己的床上,一動不動。
「你怎麼也跟小孩子賭氣啊?他不是怕你嗎?」東溟夫人輕輕坐下來,坐到陰後的床沿,無視陰後銳鋒的怒瞪,一臉柔水笑意,化解陰後的戾氣於無形。她甚至還伸手替陰後拉拉被子,又把她的金紗摘下來,反轉另一面再覆在陰後的玉容之上。
「還不是你教的,我的清白算是毀給他了!」陰後恨恨道:「要不是你寵壞他,他敢胡來?」
「一個巴掌拍不響,你看他對我就規規矩矩的……」東溟夫人這麼一說,陰後馬上翻身起來,與她怒目而視。東溟夫人把被子輕輕裹在陰後完美無瑕的玉軀之上,輕笑道:「你這麼在意我麼?要不是晶兒和我,你對他是不是會跟現在不同?母親大人,你何必在意,你已經跟以前不同了……」
「我終是你的母親!」陰後一把拂開東溟夫人的手,自己抓過被子掩住胸口,再恨恨躺下。
「還是想不開嗎?你何這樣想,你與他只是練功!」東溟夫人輕笑道。
「不只是練功!」陰後舉言又止。
「如果你要這樣想,又既成事實,難道你真要殺了他不成?」東溟夫人把自己的香巾遞給陰後,陰後一把奪過,怒道:「你是來安慰我,還是來氣我的?」
「我自然是來安慰你的!」東溟夫人失笑道:「剛才我剛剛安慰完另一個小傢伙,你也要我安慰嗎?」
「……」陰後讓自己的女兒氣得沒辦法,現在她倒是像自己的母親,治得自己沒她辦法。久久,陰後才以極低的聲音嘆息了一下,道:「剛才我哭過了……」
「以前我也哭過,還老哭。」東溟夫人忽然緩緩躺下來,也擠入被子裡,與陰後平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