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溫和笑道:“收集些梅上雪,釀些酒,聽說很香。”
“要不要我幫你呀?”
“不用,天冷快去屋中,凍著可不好。”
她聽話地進屋,趴在窗口看他收集梅上雪,輕聲問道:“酒好不好釀?要怎麼釀?”
“與普通釀法一樣,只是把泉水換成這些雪水,釀好後埋在地下過幾年後拿出來喝。”
“埋的地方有講究嗎?”
“埋在梅樹下聽說更好。”
“要不,你就埋在這院子的梅樹下,就你腳下這顆怎麼樣?做上記號,免得以後找不到。”
“那就聽你的,我就埋在這顆樹下,在樹幹上刻上字,以後我們一起挖出來。”
畫面突轉,血色染紅清白的雪花,撕裂的喊聲在她耳邊迴蕩,滾燙的淚水沾滿衣襟,灼得她又熱又疼。
“顧……”喉嚨被東西堵住,一個音節也發不出,堵在胸口的熱火得不到釋放,燒騙全身每個角落,四肢癱軟無力。
“顧,顧,……”胸口灼痛,似重物壓住,喘不過氣,想要揮去心頭的東西,任憑她如何努力沒有絲毫變化。
整個人如墮火爐,大火燒乾了她的血液包括眼淚,她哭不出,喊不出,絕望地聽著他悽慘的聲音一遍遍在耳邊迴蕩。
“嬌嬌,嬌嬌,嬌嬌……”
“姑娘貴姓?”
“我叫林嬌嬌。”
“嬌嬌,嬌嬌,嬌嬌……”
聲音漸轉,不再是淒婉,由遠到近在耳邊低呤,淡淡的讓人沉醉。
這是夢對嗎?是夢都要醒的。
林嬌嬌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瞼的是熟悉的紋帳和裝飾,她扭頭見顧凌白坐在床頭。
“顧……”
她如夢中般,一個音節都發不出,張嘴抖動著喉嚨,猶如失去水落在岸上的魚,一張一合的同時,雙眼充滿了絕望。
夢中的一切好像變成了現實。
好在眼淚沒被燒乾,看著顧凌白吧嗒吧嗒往下掉。
吸鼻子的聲音終於引來了顧凌白的注意,他的目光落在林嬌嬌臉上。
“你終於醒了?”手覆在她額頭上,探她有沒有退熱,手下滑觸到她流出的淚道:“發燒是這樣,全身都不舒服,別哭了,躺上兩天就好。”
然而,沒有等來林嬌嬌的回應,見她張開嘴一張一合,一點聲音也發不出。
這才注意到她的異樣,是燒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