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若谷開口打破沉寂:“我遇見師妹時,她才三歲,她像個白糰子。師父和我說只要做她的奴僕,就有飯吃。當時,我快要餓死,為了一口飯就答應。師父打我們罵我們,罰我們的時候,師妹就偷偷的給我們送吃的。大冬天我們六個師兄妹被師父扔在雪地里,又凍又餓。師妹送來了饅頭。路很遠,我們拿到饅頭時是熱的。”
顧凌白搶著他的話道:“她把饅頭捂在胸口帶過來的。”
風若谷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笑道:“對,剛出籠的,怕師父發現,又怕冷掉,滾燙的捂在胸口帶給我們。人也燙傷,後來疼得受不了,問六師妹拿藥,我們才知道。有一天,師兄妹們在一起談起這事,她反問我們‘有這種事?我怎麼不記得?’”
顧凌白:“她記性不好,做過的事經常會忘記。”
風若谷:“對,記不住。偏偏記得你,能把你和她第一次見面時說的話,做的事,一字不漏的說出來。”他長舒一口氣後道:“好了,該說的我也說了,我該走了。我來只是要告訴她,師父比她想的要疼她,我們師兄妹都會幫著她。”
風若谷走得瀟灑,大有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之意。
次日,林嬌嬌醒來看到安然無恙的顧凌白,鬆了口氣道:“嚇死我了,我以為等到我睡了,我大師兄趁我不注意砍了你。”
昨天晚上,林嬌嬌是躺床上就睡,擔心,緊張?
顧凌白沒看出來,玩笑道:“我跟你大師兄昨晚打了一架,就在屋外,好幾十個回合都沒把你吵醒,你可真能睡。”
林嬌嬌當了真,緊張問道:“我大師兄被你砍了?”
顧凌白吃味道:“你怎麼不先問問我有沒有受傷,反而先問你大師兄?他能有什麼事?”
林嬌嬌心急就問出來,見他生氣,大師兄也沒事,抱住他道:“你不是好好的,我才先問我大師兄的。”
顧凌白擼擼她肩頭的髮絲問:“你當初遇上我時,是不是以為我是你大師兄?”
林嬌嬌道:“是啊,要不是你從後面看像大師兄,我們肯定不會認識。幸好你背影像大師兄,我們才能認識。你也就是從後面看著像我大師兄,正面一點也不像。幸好當時你背對著我。”
顧凌白:怎麼什麼事從她嘴裡說出來,都變得特別好?
顧凌白拍拍她的肩:“不像,不像。”
我比他好看多了,後面半句他是不會說的,說出來顯得多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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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嬌嬌終於數到了一個月,急急的去找趙大夫把脈。
結果,跟本沒懷上娃娃。
愁死了~
林嬌嬌不打算再等,拉著顧凌白去找她師父。
在離京城幾百里外的山莊上,顧凌白聽說過這個無名山莊。雖然叫‘無名’實則在江湖上很有名,勢力大,朝廷都要忌憚三分。
林嬌嬌背後的勢力遠比他想的要大。
有些後悔,身單力薄,獨自一人跟她上山莊。
嚴陣以待的跟在林嬌嬌後面,不敢放鬆。